秦母语气瞬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我,我就是一时生气,随口说说,您老别介意!”
燕爷爷扫了一圈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房间,最后目光落在秦纷繁身上:“这是怎么回事?”
秦纷繁攥了攥拳头,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燕爷爷听得面容愈沉,看的秦母瑟瑟发抖。
在秦纷繁说完之后,他的胸脯都已经气的上下起伏了:“胡闹,简直是胡闹!”
他死死的盯着秦母:“是谁把看守你们的人给引开的?说!”
燕爷爷这么一说,秦纷繁才知道,原来秦母家中一直竟然有燕爷爷的人看守,怪不得会放她们回家。
秦母紧张的身子在打颤,她脸色煞白的盯着地面,好像一个犯错的孩子,半饷才憋出一句话来:“是,是纷繁。”
“你在胡说什么!”
秦纷繁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我什么时候帮你们引开看守的人了?”
“明明就是你派人来帮我们的。”秦母咕咚咽了口口水,“那个人还陪我们去置办了一套新衣服,她还说,还说……”
后面的话似乎难以启齿,却也让秦纷繁的心沉甸甸的触不到底。
她有预感,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可燕爷爷不会这么轻
易放过她们:“说!”
秦母悄悄的看了秦纷繁一眼,见她面色苍白,还是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她说,纷繁让她告诉我,泽阳现在对她是越发上心了,这孩子也稳固了,不怕出什么事……”
燕爷爷听得眉头紧皱。
秦纷繁好几次想开口打断她,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事情不是她做的,打断只会显得她心虚,更何况是非对错燕爷爷自然会判断,秦母恶迹斑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多半燕爷爷也会站在她这边。
不过话没说完,倒是燕泽阳回来了。
他身上的西装都没有脱,看来是一进门就从保姆那边听说了事情,他一边解开领口的扣子,一边走向秦纷繁:“怎么了?”语气温柔。
燕爷爷看了他一眼。
秦纷繁重复了一遍事情,末了道:“不是我做的。”
“嗯,我知道。”燕泽阳淡淡道,但没有一丝怀疑的成分在里面,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一样。
燕母表情一变:“泽阳,你……”
“你说,是纷繁找人把你放出来的?”燕泽阳转头看向燕母,“那人是怎么和你说的?”
燕母连连点头:“是的,那人和我说,是纷繁找她帮我的。”
“帮你的理由是什么?
”
“说是我们在她身边,她做事会更方便一些。”
燕泽阳眼神非常漠然,没什么波动,但就是能让人不自觉噤声:“那人有说,纷繁是怎么联系她的,什么时候联系的?”
“还能怎么联系,打电话或者见面呗。联系的话,大概是两三天前吧。”秦母含糊道。
秦纷繁闻言冷笑了一声:“看来妈你还不清楚,我这几天根本没有出过门吧?”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挑了挑眉,“哦对了,我的手机前段时间也摔坏了,到现在还没去重新买呢。”
秦母面色苍白的嚅动了几下嘴唇,还想辩解几句,燕爷爷怒喝道:“行了,你做的那些龌龊事,以为我老头子糊涂了,什么都不知道了吗?”
秦母吓得一噤声。
“繁丫头好歹也是你的女儿,你这样污蔑她,心里不会痛吗?”燕爷爷声音低沉有力,似从胸腔中发出的嗡鸣声,那股压人的气势,这么多年也丝毫没有减弱。
秦母唯唯诺诺不敢再说话。
燕爷爷视线从她们脸上扫过,冷声道:“这件事我不希望在听到第二次。”他看向秦母,“你先出去,钱我会给你。”
一听说钱,秦母顿时眼睛一亮,想了想还不死心:“那
云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