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茵茵哭的梨花带雨,靠在燕泽阳的肩膀上,身体一抽一抽的,秦纷繁看着,都怀疑她会随时晕过去。
看见秦纷繁进门,她更是瑟缩了一下,看着秦纷繁的眼里满是恐惧。
秦纷繁习以为常她的把戏,径直在旁边的沙发坐下,慵懒的撑着头:“不是说有匿名信吗,在哪呢?”
“这,这里。”燕茵茵指了指茶几上一封拆开的信,声音里满是颤意,“嫂子,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我原来以为,你只是讨厌我,针对我,没想到你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
“我都还没看呢,你就这么指控我?”秦纷繁讽刺的弯了弯嘴角,拿起桌上的信。
翻开一看,是用报纸拼接的字。
【秦纷繁,你答应我的钱如果再不到账,我就把你对姜蕊做的事情,全部抖出来。】
秦纷繁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然后笑出声:“不是吧,就这几个字,你们也相信?”
她瞥了眼燕茵茵苍白的脸色,视线移到她的手上,那宝蓝色的指甲油,让她心里的怒火一点点加大,语气不自觉凌厉了几分:“信不信我分分钟可以用报纸,剪出无数个一样的内容来。至于收件人,我可以写成任何人的名字,你也行。”
“可当时确实是你推姜蕊下楼的……”燕茵茵弱弱的出声,被秦纷繁一声冷笑打断。
将手中的信“啪”的扔在桌子上,秦纷繁眸亮如星:“你有什么证据?”
“那天只有你和小蕊单独相处过啊!”燕茵茵不甘的回复,那急促的语气,好像恨不得立刻将秦纷繁定罪。
“我怎么记得,那天你和我都在家呢。”秦纷繁挑了挑眉,“按照你的说法,那岂不是我们俩都有嫌疑了?”
“我,我又没看见!”
“我也是后来才看见的。”
两人你来我往,争锋相对,完全没注意到燕泽阳眉头越皱越紧。
他的视线在两人身上徘徊了一圈,手指一下一下敲击着扶手,片刻沉声开口道:“现在谁都没有证据,仅凭借一封不知从哪里寄来的信,确实不能证明什么。”
“可是……”
燕茵茵还想说,却被燕泽阳一个眼神看过来,眸中的冷意让她瞬间噤声。
秦纷繁没想到燕泽阳会开口帮她说话,心脏一跳,好在脸部表情管控得当,没显露出来:“既然都已经说清楚了,也没什么继续讨论下去的必要,我回房休息了。”
她起身欲走,就听见燕茵茵对燕泽阳的说话声:“哥,这件事
你不去查查吗?”
“我会让人去查。”
燕泽阳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燕茵茵还在叽里呱啦的怂恿,燕泽阳的手机恰好响起,把他从和尚念经一样的话里解脱出来。
他起身去接电话。
燕茵茵不甘心的咬唇,起身拦住秦纷繁的去路:“你以为你那几句辩词,就能骗过哥吗?别做梦了!”
“这话应该是我对你说吧。”秦纷繁捏紧怀里的手帕,“你才是真正推倒小蕊的人,对吗?”
“你不承认也就罢了,还推到我身上,就不怕我告诉哥,说你故意陷害我?”燕茵茵也不是省油的灯,自是不会承认。
秦纷繁不可置否地笑了笑,也不辩解,然而她这个模样,却看的燕茵茵心里一阵打鼓。
燕茵茵眯了眯眼睛:“你说是我,有什么证据?”
“我累了,要上去休息了。”秦纷繁仿佛没听见她的问题,伸了个懒腰,从她身侧走过,就要上去睡觉,谁知却被燕泽阳喊住。
他走过来:“秦纷繁,你跟我出去一趟。”
“去哪里?”秦纷繁确实是有些累了,头一阵阵发胀,她捏了捏眉心,“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等我睡醒了再说。”
“是庄项禹找你。”
“庄项禹?”秦
纷繁诧异道,看着燕泽阳微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