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泽阳看着秦纷繁惊恐的模样,心里密密麻麻衍生出痛感。
自从他们婚后,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看见秦纷繁这个样子了。她遇到事情沉着冷静,就算在身陷囹圄之际,也能不卑不亢,化险为夷。
他甚至都快忘记了,那个曾经追着他跑的小丫头,也是个娇滴滴的千金小姐。
“好了,事情都过去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凭感觉,遇险的恐怕不止秦纷繁一个人。
但是只有她,逃出来了。
燕泽阳看着秦纷繁不断发抖,手臂紧了紧,将她又往怀里收了几分,目光越发冷冽。
看来是他最近太好说话了,竟然敢在他的地盘动手,对付他的妻子。
秦纷繁并没有看见他阴沉的脸色。
她的脸颊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每靠近一分,似乎就能从他的身上汲取到温暖。
“燕总,人来了,我们是先进去看下情况,还是……”司机回头,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燕泽阳低头看了秦纷繁一眼:“先回家。”
司机点头,转身发动汽车。
秦纷繁睁大眼睛,眼前被泪水模糊的,什么也看不见。
但她不敢闭上眼,因为只要一闭上,眼前似乎就会出现
何慕施狰狞的脸庞。
他身上是一个又一个的刀扎出的窟窿,身下蔓延开一条血路,朝着她爬过来,哭喊着,大叫着:“秦纷繁,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你和燕茵茵有什么区别!”
……
秦纷繁猛地打了个激灵,从昏睡中清醒。
她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低头看向身上的衣服,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睡衣,有人帮她换过了。
抬手摸了摸脸,狠劲捏了一把,疼痛让她越发清醒,肯定自己已经回到了家里,秦纷繁一直悬着的心脏,才落到了实处。
她翻身下床,拖着鞋子打开门,正撞上端着食物进门的保姆:“少夫人,您可算是醒了!饿了吧,吃点东西。”
被保姆这么一说,秦纷繁的肚子也应景的咕咕直叫起来。
秦纷繁咽了口唾沫,坐在了桌子前,玩了一大勺饭塞进嘴里,一边含糊不清的说:“谢谢你帮我换了衣服,麻烦你了。”
保姆愣了一下,进而脸上露出耐人寻味的表情:“衣服可不是我换的。”
不是?
秦纷繁愣了一下,想到那个温暖结实的胸膛,顿时脸上飘过一朵红晕,急忙掩饰般的又吞下一大口饭:“燕泽阳呢?”
“
少爷出去了,说是有要事要办。”保姆顿了一下,“少爷还说,等少夫人醒来告诉您,他不在的时候,无论是谁找,都不要出门。”
办事。秦纷繁脑海中莫名蹦出那三个大汉凶神恶煞的脸,慌忙摇了摇头,低头一勺接一勺的吃起饭来。
不知是不是吃的有些急,到了晚上,胃就开始隐隐作痛。
秦纷繁缩在床上,眼睛盯着微博,却是一个字也看不下去。
隔壁的门始终没有发出声音,看来燕泽阳还没有回来。
半睁半醒的度过一晚,天光透过窗户,散落在床笫时,秦纷繁托着腮的手猛然垂落,惊醒过来,第一反应就是下床开门。
燕泽阳房间的门大开着,竟是一晚未归。
颓然下楼。
保姆已经准备好了早餐,看见她这么早就起来了很是吃惊:“少夫人不再睡一会?”
“不睡了,等会就去上班了。”秦纷繁抬眼看了看时钟,才6点15,还早。
她或许应该去跑跑步,清醒清醒。
“少爷不是说,您不要出门吗?”保姆惊慌道。
秦纷繁犹豫了一下,但想到办公桌上每周一堆积的文件,叹了口气:“上班又不是去别的地方,我找人多的
地方走,不会有事的。”
“可……”
“行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