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满是老茧的大手,挺了挺早已佝偻的背,转身离开。
旁边几个保镖围在燕茵茵旁边,燕茵茵知道今天谁都救不了她了,只能不情不愿的起身跟着燕爷爷走去。
燕母心疼女儿,也跟了出去。
秦纷繁的注意并不在燕茵茵身上。她看着燕爷爷的背影,心里有些酸楚,站在原地想平复了一下情绪。
“你身体没事吧?”
燕泽阳走到她身边,看着她仍有些苍白的小脸,低语道:“不舒服就回房休息吧,等会让保姆上去给你送点姜汤。”
秦纷繁以为自己听错了,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你不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燕泽阳淡淡道,“这些事就算你不说,爷爷也会调查出来。”
什么时候他这么善解人意了?
秦纷繁挑了挑眉,怀疑他是另有深意,这种时候多说多错,索性紧闭嘴巴,说了句“我上楼休息了”然后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正好隔着两个台阶的距离。
秦纷繁走了几步,然后忍无可忍,蓦然转回身:“你跟着我做什么?”
“你不是说,自己一个人害怕吗?”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把秦纷繁堵回去了。她第一次亲身体验了一个词——作茧自缚。
秦纷繁磨了
磨牙。
她总不能说,是知道他会和燕茵茵在爷爷家发生什么,所以才故意把他留下的吧。但如果现在说她突然就不怕了,会不会让燕泽阳起疑?
在秦纷繁犹豫期间,燕泽阳竟然已经先一步上楼,推开了她的房门走进去。
死就死吧。
秦纷繁在心底叹了口气,磨磨蹭蹭进了房间,坐在了床边,和燕泽阳大眼瞪小眼。
他怎么还不走?
秦纷繁暗自疑惑。她刚才在护城河里差点淹死,他都没来救她,怎么可能还会好心在这里陪她。
难不成是想要她为燕茵茵说情?
想到这个可能性,她反而是放松下来了。曲起手在腿上轻敲了敲,她一扬下巴,冷静凌厉:“我没事,你可以出去了。”
燕泽阳像是没听到一样,人依然靠在沙发上,甚至还拿了本杂志看了起来。
秦纷繁眉头一皱:“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出去!”
身子似是僵了一下,燕泽阳缓缓放下杂志,凝视着她:“刚才,我没有看见你也在河里。”
“什么?”秦纷繁一怔。
“我若是看见了你,一定会救你上来。”燕泽阳难得耐着性子解释。
不知为何,看见她这种冷若冰霜一脸厌恶的模样,他的心里就像是堵着一块东西,怎么样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