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刻,她本能的护住了肚子。
头磕了在地上,一股粘稠的血液,顺着额头流淌出来。
秦纷繁昏昏沉沉的想要站起来,然而力气却在迅速的流失,因为雨水冲击而滑腻的地面,根本用不上力,一动胳膊就是撕心裂肺的疼。
可能是摔到骨头了。
秦纷繁扯了扯嘴角,竟然还有心情笑。
可真是够倒霉的,好像所有糟心的事情,都集中在她身上了。
以前老师总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可她这苦都尝了两世了,怎么还没到苦尽甘来的时候?
眼前的一切,渐渐化为细小的光点,然后彻底晕厥过去。
秦纷繁这一觉睡得很香。
似乎很久,她已经没有这样睡过了。一点动静就会清醒,梦中总是会反复出现躺在产房时的样子,还有燕泽阳那张冷漠的脸,口中一张一合的说着绝情的话。
待她沉沉睁开眼,才发现自己竟然不是躺在路边,而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房间里淡淡的木质熏香很熟悉。
秦纷繁动了动胳膊想要起身,刚一碰到床就是钻心的疼,顺着胳膊看去,才发现上面缠了一圈绷带。
是谁帮她治疗了?
秦纷繁咬咬牙坐起身,踉踉跄跄的下床,伸手去拉
门。
门被反锁了,打不开。
到底是谁做这种事,救了她,又把她关在这里。
“有没有人,开门!”
秦纷繁使劲锤了几下门,除了弄痛了手以外,没有任何成效。
看来把她带来的人,是铁了心的要把她留在这里。
她最近是有得罪什么人吗?秦纷繁绞尽脑汁的想,掰着手指头盘算了好几个,但不是死了就是不会这么做的,算来算去,和她有仇的又能干出囚禁这种幼稚事情的人,只有燕茵茵。
但在她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的绷带以后,她又立刻否决了。
燕茵茵抓到她肯定是会弄死她,而不是会“好心”帮她治疗。
定了定神,秦纷繁又四下看了一圈,除了一扇只能把一只手臂伸出去的气窗之外,其他地方根本没有出口。
叹了口气,她坐回到床上。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并不想要她死。
没有生命威胁,秦纷繁心下多多少少还是放松了一些。
头有些发晕,大概是淋雨的后遗症,秦纷繁想着想着就不自觉的睡了过去,等这一觉醒来天色都已经暗下来了。
秦纷繁捏了捏眉心坐起身,感觉精神好了不少。
还是要想办法出去。
秦纷
繁正思忖着,就听到门“吱呀”打开的声音,然后一个四五十岁的妇女走进来,手中还端着一个托盘,上面三菜一汤,看上去挺丰富。
“秦小姐,吃饭了。”
秦纷繁看她张口就叫出自己的名字,越发肯定抓她来的人定然是熟人。
看着妇女把饭菜放在桌上,秦纷繁眯了眯眼,拉住她的胳膊:“这里是哪儿?”
“我只是个送饭的。”妇女战战兢兢道。
“你要是不说,今天就别想走。”
妇女感觉脖子上一凉,身体都开始发抖了:“秦,秦小姐,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受人所托来照顾你而已。”
“谁所托?”
“没见着脸,打电话来的。”
还真够保密的。
秦纷繁扫了一眼敞开的大门,拉着妇女站起身来:“现在带我出去。”
妇女感觉脖子上那股凉意一直贴着自己,动都不敢动一下:“秦小姐,不是我不带你出去,就算是你出的了这扇大门,你也走不出这个地方。”
“为什么?”
“这外面可都是人高马大的汉子,在门口守着呢!”想到那阵仗,妇女都觉得心惊。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