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不会如此艰难,但他却已经被炸死在了战争的伊始、岸边的碉堡中……
“团长!”
“团长!”
急促的脚步声与吼声让赛门惊坐起来,直打架的眼皮勉力睁开,看到的是南城墙的一名年轻哨兵,正一脸激动地捧着一团青色的玩意儿,一路跑来。
“德维特,不要吵。”赛门·贝克莱出声道,但年轻的哨兵已经跑到他面前,用力地将那团起青色的玩意儿塞到了他的手里:
“您,您看啊,这是什么!”
赛门·贝克莱疑惑地接住了那团青色的东西,才发现后者居然是“流动”的,就像是风在不断拂过掌心一样骚动着他,意外地有一种类似羽毛的触感。
而随着他将其抱住,一阵轻轻的声音便自然而然地响起在他的耳中:
“尊敬的赛门·贝克莱军团长,我部将于明日早八点对围城的奥圣艾玛军队发起进攻,希望您能够予以必要的协助。西里尔·亚德里恩留。”
这道声音在耳边反复播放了三遍后,他感觉手里的青色东西忽然一轻,接着一股风从怀里吹过,那团青色的玩意儿便这么消失不见了。
“德维特,你……抱着这东西的时候,听到声音了吗?”
“声音?军团长,您说的是有人将在明日早八点对奥圣艾玛人发起进攻吗?我听到了!”
“西里尔·亚德里恩留,西里尔·亚德里恩是谁来着?”
赛门·贝克莱脑子里浑浑噩噩的,喃喃地琢磨着这个名字,却听身边的哨兵惊叫道:“军团长,这个名字,不就是那位侯爵大人的名字么!”
脑中仿佛闪过一道雷鸣,将赛门·贝克莱立刻劈醒。他猛地跳起来,双手激动地想要抓些什么,最后只能抓住德维特的肩膀:“德维特,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个东西的?”
“是今天早上,城防法阵彻底破碎之后,这像是鸟一样的家伙落在了我们的哨塔上,我发现后就立刻来向您报告了。”
“它被城防法阵给挡住了……也就是说,昨晚它就已经送到我们海利亚了?!”
赛门用力一拍大腿——昨晚的奥圣艾玛人的攻势异常猛烈,他们血战了一晚,防御法阵在基石被击破之前一直是全开的状态,根本没有注意到有这么个小玩意儿来到了海利亚!
“那它说的明早八点,不就是今早八点吗!”
“德维特,现在几点了?!”
“军团长,现在已经七点四十三了。”年轻的哨兵还不明白自己的军团长在说什么,只是匆匆报时,却见军团长立刻俯身,去拨弄着一旁和死尸躺在一起的一名士兵:“马克西!起来,起来了,吹号,给我吹号!!”
那名为马克西的号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含糊不清地问道:
“军团长,吹号干嘛?你疯了吗,难不成我们不守海利亚,要出去和奥圣艾玛人决一死战了吗?”
“我们还剩多少人?两千人都没有吧!”
“别他妈废话了,吹号,吹集结号!”赛门大喊道,“是侯爵,是侯爵大人说来支援我们了!”
“侯爵?那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孩?我记得军团长前天不还在骂他将来生孩子必定没屁眼吗,怎么就……”
“你他妈吹不吹!我骂的是你生孩子没屁眼!”赛门用力一脚踹在号手的大腿上,疼得后者捂着腿踉跄地站起来,骂骂咧咧地摸出号角,放在嘴前:
“嗡——呜——嘟嘟滴滴嘟嘟嘟嘟滴滴嘟嘟!”
悠长的号鸣声后,是一串急促而尖锐的连响。这阵号声被哨塔捕获,随后哨塔上响起同样的号角声:
“集结!波纹兵团,集结!!”
无论士兵们有多困倦,无论他们的身体状况如何,在听到这声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