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米捂着肚子,跪在西里尔的面前——倒不是因为他想跪,而是因为大脑传来的属于腹部的疼痛让他不得不如此弯曲上半身,而膝盖的位置更是传来类似碎裂的痛感,不得不跪倒。
那张面具下的脸已经因为疼痛扭曲地鼻涕和泪水涂满了面具,但双眼之中更多的却是恐惧——
谁知道为什么他的对手可以拿着一根法杖把他敲翻在地,就连主持人的声音此时也已磕磕绊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额,看来我们的天火或许真的是……法师出身?他的法杖从某种角度上来说确实炉火纯青,能把玉米敲翻……或许他用的是‘吹风磁暴敲死你’?呵呵,呵呵……”
他那尴尬的笑话并不能引起观众们的共鸣,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张涂得乱七八糟的面具上——
天火。
或许,他能取得十连胜?
而备受目光注视的西里尔此时已经感到颇为无聊,把他扔在这里属实有些降维打击——给他一根法杖和一根长枪其实没有多大的区别,他倒是更希望可以给他一柄大剑,让他好好练练从戒律骑士那里学来的剑术。
接下来第三场,第四场,第五场……
不断地连胜,统治力一样的表现,每场比赛不过几个回合的接触便拿下对手,无论什么武器都驾轻就熟——很难想象,这样一个看似纯纯的正面战斗热血“少年”,在拿到短弩这样的武器之时,居然能够找到一个阴险至极的位置,从乱石的缝隙间射出弩箭,将其扛着巨斧的对手“犀牛”射杀。
主持人擦着额头上的汗,“天火”所使用的的战斗技巧已经超过了他语言所能描述的范畴,他甚至怀疑“天火”是不是上头派下来督查自己这儿有没有好好开办死斗场的,直接从顶级的军团里派了将官来此。
转眼间,西里尔已经拿下了九连胜——
他浑然不知道自己的存在给上头的包厢造成了多大的干扰,原先两名军团长还计划着能够招募两三个好苗子,而此时目光已经完全被他所吸引,甚至连隔壁擂台那个连胜五场才被人打下去的挺优秀的角斗士都没能记住名字。
“公爵大人,您看……”罗宾回过头,望向那名显然是喝多了的公爵。最终的拍板还得通过公爵这一关,这实在是一件让他非常不爽的事情——
但奈何南方掣肘计划的资金由王都的贵族们提供,他就算不爽,也只能憋屈着忍着。
而丹尼尔公爵半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瞌睡了半天,此时才懒洋洋瞥了他一眼:“这些货色,能说明些什么?”
“啊?”罗宾一愣,身边的唐恩已经高声叫道:“这是陛下的意思,难道您是打算和陛下作对么?”
“不不不,我想你误会了,亲爱的南屿军团‘副’军团长。”丹尼尔缓缓踱步到窗边,他伸手敲了敲窗户——他将“副”这个字咬的极重,这让唐恩明知道军团长是自己的兄长,却心里还是膈应了一下。
“那公爵大人是什么意思呢?”唐恩冷笑道。
“我在想,或许该让……副军团长亲自,检验检验你们看中的苗子的成色?”
房间里所有人都愣住了。
丹尼尔公爵眯着眼微笑着,像一只老狐狸一样。正副军团长二人皆是面色铁青,片刻之后,唐恩紧紧咬牙,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好,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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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号场地已经开始下一场比赛了,西里尔等了半天,却也没见到主持人再将自己的对手叫上台来。
“该不会是赛方打算赖账,不把徽章给我吧?”
他心里正纳闷着,忽然看到一道身影被人簇拥着急匆匆地跑上台,来到自己的面前。那人脸上是一张廉价的面具,身上的斗篷看起来也不是很合身,像是从别人身上扒下来的一样。
“好了好了,我们的一号擂台挑战者,剑舞,姗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