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圈的白菜,土豆,萝卜等能越冬的蔬菜。 橱柜的上面还装着小半袋的白面和大米,封口被扎得紧紧的,看得出主人的珍惜。 夏兰兰打开盛放猪油的罐子,里面还剩罐底薄薄的一层。 她拿勺子挖出油均匀地淋在锅底,磕进两个鸡蛋用小火慢慢煎熟,小心的翻面儿,不一会儿两个煎得金黄诱人的鸡蛋就出锅了。 夏兰兰把原主囤的土豆白菜拿出来削皮切块,炒了一个醋溜白菜和红烧土豆块。又去地窖拿碗舀出一碗米仔细淘洗干净,闷在锅里等着开饭。 刚刚把饭菜端上桌,夏兰兰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米饭晶莹软糯,即使是简单的炒菜也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夏兰兰坐下,拿起的筷子正准备大快朵颐。 “呼——”挡风门帘从外面撩开,寒风夹着雪花刮进来,夏兰兰下意识转头面向墙内躲避这股寒流。 “哎呀,今天晚上风可真大啊,” 来人一进来暖和的房间赶紧抖动抖动身上飘着的雪花,把藏在棉衣口袋里的双手拿出来相互摩擦,搓热乎了贴在冻红的脸上,长舒一口气,这才觉得舒服。 他活动活动脖子,把棉帽子摘下来拍打两下挂在门口,一抬眼发现夏兰兰正眼睛不眨地看着自己,看看桌子上摆的饭菜,未语先笑,笑容灿烂的把昏暗的小屋都照得亮堂了,“媳妇儿,吃饭呢。” 笑容甜,喊得更甜,一声“媳妇儿”的含糖度让夏兰兰这棵老树的心肝都颤动一下。 夏兰兰细细打量来人白皙的脸庞,一双剑眉飞入鬓间,狭长的眼睛因笑意微微弯曲,鼻子高高挺拔,五官分明。 两颊被冻出红晕还没散去,显得有些滑稽,却也平添许多活力与朝气。 来人正是这家的男主人,夏兰的丈夫“沈明北”。 夏兰兰从来没有想过一个八十年代的农村男人可以让她用“白皙”来形容,但是再一想又觉得十分恰当。 沈明北是真的白啊。 他本来生下来皮肤就白,是不容易晒黑的人。再加上他平常也不干累活,风吹不到雨淋不着,养的皮肤白白嫩嫩。 沈明北走在村里,很多妇女都不如他的皮肤白,人家家庭主妇也不像他一样游手好闲,不仅农忙季节要下地忍受风吹日晒,平常还要围着锅台打转,油烟吹着,哪有他过的舒服惬意。 夏兰兰看着这张脸,心想怪不得原主让他去城里给人盖房子他不愿意去,就按自己来说也不愿意让他去,这细皮嫩肉的怎么能经得起风吹日晒。 冬天的寒风像是夹杂着刀子,刮到脸上火辣辣的疼,到时候吹的皮糙肉厚的自己都觉得辣眼睛。 要说上辈子夏兰为什么到三十多还没结婚,“颜控”是个重要问题。 年轻的时候不想找,不着急找,谈恋爱哪有赚钱重要,只想一心忙事业。等到事业有成,年纪也大了。 夏兰看看周围年龄合适,门当户对的相亲对象就觉得头疼,一个个油腻的不像话,三四十岁的男人的肚子好像是怀胎八月,头顶的头发稀少的可以看见头皮。 夏兰觉得如果一觉想来看见身边人是这样的形象,还不如一个人来的快活自在。 这到了八十年代,重活一次变成了夏兰兰也改不掉这毛病,看着沈明北英俊的脸庞觉得人家游手好闲也情有可原,如果今天进来的是一位无盐男,夏兰兰肯定会认为对方有大罪过。 夏兰兰盯着沈明北看了又看,看着看着就笑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