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城内,一间酒楼里,一个青年男子匆匆的跑进了一间包厢。 那包厢里,正坐着四五个身穿锦衣,一看就肯定出自富贵人家的男子,其中一个男子看到进来的人,不由得问了一声,“顾常林,这一大早的你上哪去了呢?” 他这话一出,包厢里其他几个人不由得笑了出声。 不等顾常林回答,一个男子大笑着给人解了惑,“元亮,你怕是不知道把,人家顾常林还想考秀才当官了,前段时间他不就请了假,实际就是去参加府试去了,怎么样,这回考中了没?” 男子语气满是嘲讽,虽然是在问顾常林考没考上,但看起来却是对结果并没有好奇,分明早就已经笃定了,顾常林考不上。 顾常林被垂下来的衣袖遮住的手紧握,而后又很快松开,嬉皮笑脸的冲人讨好着笑道:“我就是碰碰运气,万一要是走了狗屎运多好,不过到底还是没那个福气,这不,没考上。” 语罢,大家又是一阵笑声,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 先前那对顾常林说话带刺的那人接着道:“你啊,明知道考不上,就是浪费银子,还不如不去考呢。”这科考可不单单是按部就班的报名去考就行,每回参加考试,都要请一位廪生来作保,确认你是否就是本人,家世是否清白等等。 这秀才考上之后其实按成绩可以细分成三等,廪生就是考得最好的那一等,平时没人会在意这个,只不过廪生每个月可以去官府领一定量的免费的粮食,也叫廪米,所以到底和其他的秀才有所区分。 而这个担保要是出了问题,一般廪生是会被连坐的,所以无缘无故,人家当然不会来无偿作证,都需要给人家银子才行。 顾常林请人作保,自然也是需要给银子的,他以往就混迹在这些少爷之中得到些人家微薄的好处,所以也怪不得这些人会不把他放在眼里,随意的取笑他。 这类话顾常林早就听惯了,今天不过是因为自己没考上,所以情绪才稍微有些控制不住,这会儿倒是已经好了,对着人家依旧是一副笑模样,“张公子说的极是,现在想起来花的那冤枉钱,我这心里还在疼呢。” 于是大家又笑了起来,先前问顾常林去哪的那位从怀里掏出几块碎银子扔给顾常林,“你去下面买点杏脯回来,嘴里有点没味了,剩下的银子就都赏你了。” 顾常林顿时更加高兴起来,“谢元亮少爷了,我这就去。” 屁股都没坐热,额头还带着些微的汗,顾常林就又起身出了出了包厢去给人来杏脯,他的脸上带着笑,等出了酒楼,那笑就淡下来了,眼神阴沉,让人看了头皮有些发麻。 …… 顾常林的事情,家里人都不太清楚。 平日里从未有人到过他读书的私塾,家里只知道他和私塾里一群少爷公子们走得比较近,那些人偶尔会给他一些东西,领着他一起吃喝。 至于更深的,就不清楚了。 顾常林从小就很聪明,家里斌不担心他会吃亏,主要也是都这么多年了,该担心的早就担心过了。 第二天,杨氏就暗戳戳的提醒顾老太太,昨日可是说好了的,要去顾常林读书的私塾里问问夫子,看看顾常林在私塾里学的到底怎么样,以后有没有机会能够考上。 但到了第二天,老太太思前想后,还是决定等顾常林放假那天,家里再去夫子那里问清楚。 主要也是因为,那私塾就在一处大宅子里,夫子的住处在里面,学子们也在里面读书,那里可有不少富家公子,万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