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马车的重重颠簸,闻依澜的身子也跟着晃了几下,她不禁咳嗽几声,最后竟是呕出了一口黑红的血。
云清和一下子就慌了手脚,忙拿起那条帕子给她拭着嘴边的血迹,另一只手在闻依澜的身上摸来摸去。
萧忱看不过眼了:“你不是吧……她都快死了,你还想着占她的便宜啊?”
“胡说八道什么呢?!”云清和火气蹭的一下上来了,恼火道:“她临行之前,我给她带了一盒可以暂时抑制毒性的药,她应该随时带在身上才对!”
发觉自己想歪了的萧忱尴尬地干咳一声,尝试着补救:“我帮她擦血吧
,你……腾出那只手一起找吧,一只手摸来摸去的实在很像轻薄女子的龌龊之举。”
眼下也顾不得多想,云清和还真把手帕扔给了她,自己在她腰间的小包和袖子里翻来覆去地找,都找不到那只药盒。
唯一没找过的地方,也就只有她的襟里了……
不过女子很少会在襟口里放东西,云清和盯着她的衣襟口,好半晌都没有挪动一下眼睛。
萧忱没眼看地背过了身子,不耐烦地催促道:“要找就快找,她命都快没了就不要想那么多,你就当我不存在吧!”
说起这件事,云清和被压抑着的醋意翻涌得越发厉
害了。
他用身子横在了萧忱和闻依澜中间的位置,一边扯开闻依澜的襟口,一边冷淡地说道:“我要是没看错的话,先前你俩一起骑马的时候,你的手还在她腰上搁着呢!”
萧忱大觉无辜:“天地良心!我对你的女人可没有丝毫的兴趣!那只不过是她关照我罢了~”他摸着自个儿的下巴,琢磨片刻,又怀疑道:“不过我总觉得她这次见到我好像态度有所改变,还对我动手动脚的,我说你该不会是一时情难自控,暴露了吧?”
提到暴露这两个字时,云清和的身体一僵,在萧忱看不见的角度,脸上露出了
心虚的表情。
他的手果真摸到了那只药盒子,脸上露出诧异之色。
这丫头,放在怀里这么隐蔽做什么,万一有什么意外来不及吃呢?
云清和的手刚取出那只药盒,便被意识昏沉的闻依澜伸手抓住了手腕,力气还很大,搞得云清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是做什么噩梦了吗?
闻依澜紧闭着双眼,口中喃喃念着:“别走……你别走……”
云清和只好诱哄着劝她,一边还试图将自己的手拯救出来。“好,我不走,你先松手好吗?”
事实证明,跟一个病到理智不清的人讲道理是没什么用的。
闻依澜不仅
没有听到他安抚的话,反而在迷糊中伸出双手,探长了身子勾住了云清和的脖子,一个劲儿地往他怀里拱。
像个黏人的牛皮糖。
她软乎乎地嘟囔了一声,“夫君……”
马车本来就不大,这么点儿空间,萧忱当然也听得一清二楚。
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有点不耐烦地拉长语调:“啊……你们这对患难鸳鸯能不能不要在孤家寡人面前秀恩爱啊?”
许久都没有得到云清和的回话,萧忱很奇怪,便偷偷转过了半个身子去看。
结果看见了辣眼睛的一幕——
大概闻依澜是吃不下药,云清和以口相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