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在那杯盛满了酒的酒杯边缘缓缓摩挲着,思绪也回到了当年。
“祝家的生意涉猎广泛,几步遍布大半个郡南。从布匹、药材、五谷杂粮,到酒楼茶楼和玉器生意,几乎没有他们不做的生意。”
闻依澜肃然起敬,“日进斗金啊……”她的生意什么时候能变得这么兴隆红火就好了。
一旁的云王叹道:“可那又怎样呢?在你娘嫁给你爹之后,她便跟祝家断绝了来往。祝家的一切繁荣富贵都与她无关了。”
若是在旁人的眼里,她分明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女人罢了。
已经吃了七成饱的闻依澜放下了筷子,幽道:“生命诚可贵,自由价更高。若为爱情故,两者皆可抛。”
这烂掉牙的俗语世人皆知,可云王听见了,却如同遭受了一记重锤,脑子嗡的响了一下,回忆起了很多事。
闻依澜又追问道:“后来呢?你既然知道我
娘嫁了人,那你应该知道我爹娘是怎么认识的吧?”
“本王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云王提起了闻承博就没什么好脸色,甚至眼神都变得阴沉起来,还厌恶地磨了磨后槽牙。
他说:“那小子从遇见你娘时就是算计好了的,他知道你娘喜好有才华的文人,所以便故意在你娘的面前展露出文人骚客的德行,把她玩弄于鼓掌间,戏耍得团团转。”
光是看云王这般暗恨的模样,闻依澜就敢断定,云王对她娘的感情绝不简单。
也是,她娘祝静娴是一等一的美人,性情温婉,为人纯良和善,贤良淑德又端庄大方,谁不想娶这样的女人为妻呢?
“静娴很快便对闻承博死心塌地,不顾他还是个尚未有功名的穷酸小子,执意要嫁给他。”
富家千金爱上一个穷小子的老套故事,闻依澜都听腻了,不过这件事想来在当时应该很轰动。
“祝家的长辈不肯让她下嫁,将她关在房中数日不让她与那闻承博相见。谁知道闻承博为了抱住你娘这棵大树,竟然不顾她的名节,在光天化日之下爬墙和她私会!”
闻依澜:“……原来人不要脸可以到这种地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