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凤儿跟你说什么了?”
见这男人的眉头拧得死死,闻依澜担心他知道自己和路凤儿之间的约定会动怒,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揭了过去。
“我只是好奇一问,你又何必多心?”
云清和倚回了桶边,看起来像是被闻依澜的解释敷衍糊弄过去了。
他状似无意地接着闻依澜方才的问话,淡然道:“若想要解除婚约,势必要从那女子身上下手。如果能从她的身上找到把柄,那退婚自然是名正言顺。”
闻依澜想了想,倒也是这么个道理。不过若是只把责任都推到凤儿的身上,会不会对她一介女子不太好?尤其她还是个无权无势的小山村村民,声名狼藉之后,半生都会受影响。
她试探着又问:“若是那女子清白无辜呢?”
“那男方应该不会轻易退婚,”云清和倒也没把话说得太绝对,他半阖起的眼眸里有一道精光闪过。“除非是他们自己理亏。”
闻依澜登时一个激灵,“据说那新郎倌是个傻子,还瞒着提亲的姑娘家。”
“涉及名声,有所隐瞒自然是理所当然。”云清和习
惯在思考的时候敲着什么东西,修长的指节在浴盆边缘轻磕着,发出节奏轻快的声响。“不过,谁知道那男人是真傻还是假傻呢?”
云清和的一句话提醒了闻依澜,她这才记起来,她与路凤儿见面不过两次,全听她所言未免也太过片面了。
看来,这件事还是得眼见为实再作他法。
思及此,闻依澜顿觉胸中长抒一口气,握着浴巾的手从云清和的胸口上拿开,伸进水里试了试水温,欢天喜地地将浴巾往云清和身上一拍。
“水凉了,我去添些热水来。”
待屏风外的门响起吱呀的动静来,云清和才低头看向了手里的帕子,微微眯起了眼眸。
这个女人,真是叫人琢磨不透……
待闻依澜病大好之后,红叶便将一叠看起来样式老质地旧的陈布塞到她手里,没好气道:“嫁过来连件像样的衣裳也没带过来,净会给我们添麻烦。这东西你自己拿去做新衣裳,再冻病了,我可不管你。”
闻依澜把厚颜无耻发挥到了极致,“没事儿!我夫君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红叶:“……”
隔着一堵不怎么隔音的墙,云清和正在淡定喝茶。
直觉告诉他,不要插手女人之间的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