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铺天盖地的酸涩难过席卷了上来。 席夏连忙抽出指尖,匆匆离开。 她在走廊里漫无目的地往前走,路过洗手间,看见正在镜前喷香水的祝予凝,倏地收回了目光,加快了步伐往前走。 刚下到一楼,席夏就对上刚打完电话的骆怀薇,她诧异地迎了上来,贴心地握着她冰冷的手。 “怎么了?” 席夏反手抓住骆怀薇的手臂,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你什么时候飞华海市?我这两天想去你家写歌。” 骆怀薇愣住,仔细打量着席夏。 她知道,大二那年席夏怕是出了一场变故。席夏不说,没人了解内情。等她再次回来上课,不说和以前变化有多大,但总觉得席夏性子中自带锋芒和灵动丢了不少。 她不知道那些自我究竟是被藏匿,还是被彻底打磨。 然而自从得知她和贺霆云领证后,骆怀薇就觉得,贺霆云应该对此负责。 不过她自己也忙,一轮国际巡演下来,除却和各个乐团磨合、彩排和演出,还有时差,和席夏交流的时间极少,对别人的家务事也无法了解更多。 现在,虽然不知道贺霆云做了些什么,但好像……席夏藏起来的那些本性,被打破了。 眼前的席夏,努力支撑着即将支离破碎的自己,而她许久没有看到的席夏那股尘封着的认真骄傲劲儿,竟在这个时候隐隐约约从破碎的深处挣脱出来。 骆怀薇是毫不犹豫站在席夏身边的:“晚上飞。不过家里什么都有,密码发你,随时来。想什么时候过来,我让阿姨准备一下?” 席夏闭上眼睛,沉默了许久。 “现在。” 再和那两人在同一屋檐下多待一秒,她就会成为不安与恐惧的傀儡,成为镜中她厌恶的恶魔。 - 房间内,来的人都打量着贺霆云。 今天他组的局,现在倒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贺霆云靠在墙上,看着自己收拢的掌心,微微蹙眉。 应该还没有到生理期,她的手怎么那么冷? “这上的是哪出呀?”姜炎不嫌事大地勾上贺霆云的肩膀,压低声音,神色轻狂。 “你借口找得也太拙劣了吧。刚还在车上生着闷气呢,怎么现在就不事实不求证,上赶着凑过来?小西瓜一句‘我家大忙人’,这么容易就能把你哄好?” 姜炎就是颗墙头草,席夏带了甜头给他,他就不管兄弟心情,尽情调侃,只向着席夏说话。 贺霆云没有任何情绪。 他内心承认姜炎所说的每一个字。 她流畅又毫无芥蒂地将他纳入“我家”的一句话,就可以让他忘记中午看到她和其他男人站在一起的刺眼场面。 他只在姜炎用那个昵称的时候计较地抬了眼,狭长的眼眸宛如一柄长刀。 姜炎怕他顺手抽出推杆就打自己,连忙把他旁边散落的球杆呼啦一下都收走,放在远一点的地方。 刚收好,进来了一条消息。 骆怀薇:[今天不上去了,夏夏不舒服,要去我那住两天,劳烦你和贺总说一声,让他别来打扰。] 姜炎眼皮跳了跳。 这一幕,怎么感觉似曾相识? 贺霆云放了席夏鸽子不去接她,让自己传话,现在席夏露了个面就撤,还让他给贺霆云转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