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信。 再弹起这首旋律,她好像听见林江在问—— 现在的你,像我期待得那样自由吗? 林江真的希望看到自己像守财奴一样守着不去碰他天性畅快而自由的歌吗? 席夏缓缓停下了按和弦的动作,神态茫然,眼睛发酸。 琴行老板在音断的瞬间立刻看了过来。 “给你换一把?”老板觑了一眼她手里那把档次不那么好的琴,“……没想到你不是入门。” 这位顾客刚进来时看着像个乖宝宝,闭上眼弹琴时敛了嘴角的笑意,却是另一种让人不禁想要屏息的成熟。 “嗯,会一点。” 席夏眨了眨眼睛,把眼泪憋回去,勾起谦虚的笑容。 她没告诉老板,那“一点”是基本所有乐器她都能捣鼓出名堂的“一点”。 手机震动了一下,她低头看消息。 上扬的嘴角僵在原处。 姜炎:[嫂子,贺狗临时有点事情没法去接你了,地址我发你,别生气哈。] 姜炎:[定位] 席夏按掉手机,深深吸了一口气,太阳穴疯狂跳动。 她打开自己和贺霆云的对话框。 席夏:[你到哪里了?] 这条孤零零地在对话框的尽头,后面没有跟任何新的消息,她发过去到现在,没有被他回复。 有事,有事为什么不能自己和她说? 临时能有什么急事,连回她消息的时间都没有? 让姜炎传话算什么?他是根本就不想搭理她? 如果,如果她还像以前一样,怕他久等,傻傻吹着风在路口等他,那现在应该已经是脸上的眼泪被冻成冰柱的人了吧! 刚刚站在那里犹豫的那几秒,她在期待什么呢? “哎小姑娘……怎么了这是?”老板怔怔地抽了两涨纸巾跑过来,“别哭别哭,哎哟,这脸都哭花了。是不是家里不给出钱啊?看上哪把琴了,老板申请折扣卖给你……” 席夏猛地捂住了嘴,不让自己的哭腔溢出来。 连陌生人都知道在她难过的时候哄她,而贺霆云却只会在她委屈的时候,沉默冰冷又无言地看着她。 就连出尔反尔都不需要任何言语解释。 “谢谢老板。” 半晌,席夏擦了擦眼角,鼻音浓重,边拨号边说:“今天不买了,下回有空再来看看。” 骆怀薇接到席夏电话,赶到琴行时,席夏手里抱着老板新塞给她的另一把琴,眼神黯淡,没有焦距地调着音准。 她很诧异。 同窗几年,席夏是她见过最有灵性的创作人,她从没看过她这么狼狈的样子。 “贺霆云怎么没让人来接你?你们吵架了?” 骆怀薇把她扶上车,熟络地把化妆包从副驾储物抽屉里拿出来,放她腿上。席夏拿遮瑕点在泛红的眼角,带着淡淡抽噎,说了贺霆云出尔反尔的事情。 没提半句昨晚的不愉快。 她没有证据,不能随意指控他。 “姜炎和他从小长大,肯定向着他。”席夏轻声说,“要不是你家和他家现在有合作,他也不会看在你的面子上特意来和我说。所以要谢谢你。” “……谁要他看我面子,烦得很。” 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