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淡漠的目光扫过周围,好像对这世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薛合见他如此,也不好再多说。 有时候程绥晏的各种手段确实是......令人胆战心惊。 马车在坎坷的道路上颠颠撞撞,马车内的人额头不小心撞上了车厢,昏迷中的祝为错在一阵疼痛中醒来。 额头上和后脖颈皆是酸疼,她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一片漆黑,想要揉揉额头上被撞泛红的地方,连双手也被绑住。 全身上下能动的也就只有还没被封住的嘴了。 她明明昨晚还在府中睡觉,这一觉醒来都不知自己身处何处。 目前还搞不清形式,祝为错努力冷静下来,回想自己有没有仇人。 她这一年可谓是老老实实,能不招惹别人绝不去招惹,可比之前老实多了。 她爹爹在边关御敌,也不曾得罪过谁,难道是......敌国? 应该也不是,边关因着接连的大雪,早已经休战许久,敌国都自顾不暇了,有什么心思来绑架她。 慌乱之中,她想起前几日的圣旨,莫非是叛军? 程绥晏? 祝为错不确定自己猜得对不对,又不敢赌。 这马车又不停,她身体被绑着缩在一处很是酸麻,她艰难在马车内小小的空间扭转身体,难免不会弄出些什么声音。 “公子,人好像醒了。” 程绥晏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只简单地应了一声。 祝为错终于在马车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不敢轻举妄动,只好等着对方主动露面。 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一天,直到夜晚降临马车才堪堪停了下来。 她昨夜睡觉时穿得厚实,而且马车中不知是不是被人留了一件大氅,白日里也不算是太冷。 只是到了夜间,气温下降的厉害,她忍不住缩在大氅里取暖。 马车停下后,她听见外面有人在低声说着些什么,但隔得太远,她什么都没听清。 忽然,马车车帘被人打开,一只有力温暖的大手将她拽下马车,耳边却是一道粗犷的声音,“下来,别想着逃跑。” 祝为错无奈,因着眼睛被蒙上,什么也看不见,被迫跌跌撞撞地顺从。 她吞了口唾沫,小心地问,“你们.....是谁?” 她话落后,就听见一声嗤笑和肆意的回答,“老子是山匪。” 和心中的猜测不一致,她不知何为会忽感一阵失落,祝为错嘴角抿紧,继续问“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抓我做什么。” “呵,我们也是被这世道逼得没了办法,也不知你这‘皇后’能想皇帝换多少粮食?”这边从前的小山匪生怕说话把握不好尺度,边说边往薛合和程绥晏那边看,却发现没一个人在注意这边的情况。 祝为错张了张嘴,也不知道郑朝允靠不靠的住,最后还是打算挣扎一下,十分真诚道:“各位大哥,你们抓错人了,我不是祝为错,也根本不是皇后,不值钱的,换不来粮食的。” 看起可怜兮兮的。 “换不换的了,总得试试不是。”小山匪见没人在意,便决定自己随意发挥。 祝为错闻言,知晓这招行不通,决定换一种方法,但她自己说完一堆道理后,却没人搭理自己,她抿了抿唇,识相地闭上了嘴。 继而感觉脚踝处的绳子优点太紧了,磨得脚踝生疼,她忍不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