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日午后,太后宫里就又来人送了补品,明摆了给白昭撑腰的举动,让不少人蠢蠢欲动的小心思又压了下去,此刻再跪在灵前,倒真多了几分真心。 明亲王是再回不来了,这府里眼见着日后也定是侧君当家了,还不如安分守己,安稳度过一生也不错。 —— 太医摸了白昭的脉,一脸纠结,这健壮的脉象,着实是强壮得不能再强壮了,但她能直接说白昭没事吗? 恐怕不等出这个小院,她就能直接被灭口了。 纠结着沉思一会儿,太医这才施施然起身,拿了一早准备好的笔墨,在纸上留下一个药方。 “侧君伤心过度,身子虚弱,还是要好生将养着。”她略略压低了声音,“恕微臣直言,人死不能复生,侧君……您要节哀才是。” 白昭“费力”睁开眼睛,未听话语便见他抽咽着,“我知道大人的意思,可……” 他面色凄哀,这一副架势还真唬住不少人。 太医叹了口气,这位后面有太傅,还有太后,她一个人微言轻的小太医,操心这些事情做什么? 身后小童拿了药箱,太医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开。 白昭探头看了看,知道人是走了,心里松了一口气,又见房间里除了自己的陪嫁小侍之外再无旁人,十分满意。 “清月,你去给我倒杯茶。” 那哭灵他可是真嚎,半个时辰嗓子早就受不了了。 小侍去倒了茶回来,看着白昭咕咚咕咚牛饮,心里窝心极了。 小少爷在家时还是十分乖巧的,怎得嫁了人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白昭可不知道他心里在纠结这个,他整整喝了一壶茶才觉得嗓子好受了些,抬头看到清月欲言又止的目光,伸手敲了敲他的脑袋。 “哎哟。”清月一个没注意,被白昭偷袭了个正着,眼泪汪汪地看着白昭。 白昭咳嗽了一声,他突然有种欺负人的负罪感,“你想说什么?” “公子,您哭的动静是不是有些大了。”这话也就清月敢当着白昭的面说出来,“灵堂跪着那么多人,谁知道他们人跪着,心里在想什么呢。” “你这是担心你家公子我会被他们算计?”白昭丝毫没有这个担心,“安心啦,大家都是寡夫,寡夫何苦为难寡夫?反正有哥哥在,他们不敢做什么。” 他笑眯眯着,“我不这么做,回头被其他人抓到把柄怎么办?” 才放屁嘞! 他心里有自己的小九九,作为一个从21世纪来的穿越人士,以及自己多年扫荡各种小说的经验,原主这种家室现在看着是如日中天,但差不多能一直辉煌下去的基本上就是没有,不是准备谋反就是被皇帝怀疑谋反,到时候直接咔嚓。 白昭穿越过来的时候正好是在花轿上,一睁开眼睛原主的记忆便如泉涌上心头,这冗杂的记忆他花了不少时间才梳理清楚。 原本他洞房花烛夜还是很忐忑,结果被掀开盖头之后才发现他那个便宜妻主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心里乐了。 就这个样子还惦记着洞房花烛夜?她敢吗!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明亲王掀了盖头就躺在了床上,白昭捏着鼻子伺候了她大半夜,终于成功累得在床前睡了过去,第二天她就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当日半夜,明亲王就归了西。 白昭花了大半夜的时间认清楚了自己的处境,又为下半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