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听白坐在沙发上有些无奈,来人倒是自来熟的和阿姨打了声招呼,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的品尝着英式红茶。 她觉得这人的性子某种意义上和季瞻挺像的,都挺自我的。 叶听白:“有话直说。” 解言挑挑眉,清了清嗓子,放下茶杯,然后慢慢伸手进西装胸口处。他刻意吊叶听白胃口,手动慢速播放,缓缓抽出一个——红包。 “给,见面礼。”他咧嘴笑着,对上她的白眼,笑得更灿烂了。 没客气收下后,她随手将红包放到身边,脸上露了个得体的笑,“谢谢舅舅。” “不拆开看看?”解言神情愉悦,眯着眼笑时有种温润的英俊,这男人有一种混合着中西方特点的独特气质。 说起来,高二那年在港城见面时,叶听白和他也是匆匆一别,对他不了解,季瞻也从没提过。唯一知道的他是混血这点还是从男人独特的五官中看出的。 她笑着戴高帽,“舅舅出手必然不会小气。” 解言轻啧着摇头,环视四周问道:“这房子以前是你家?” 她点点头,不知道解言怎么看来两人的婚事。既然他能出现在这,必然是有所了解的。她倒是不紧张的,就怕季家人气的上火。 解言人精似的人物,随意说道:“不会是在心里把我编排成老古董了吧?棒打鸳鸯这种事,我可做不来。” “况且季瞻态度这么坚定,我还真想不出来有谁能改变他的决定。” 他起身又两步走到油画前,眸中思绪飞跃,闪烁着深沉的光,难以轻易琢磨。 “况且他都让人将这幅画挂到了这里。” 声音逐渐低沉,但跟在后面的叶听白还是听到了。 她仔细打量着面前的油画,蓝天,花田,还有一角的庄园建筑。除了花田中有个小人的背影外,也无甚特别的。 解言还沉浸在情绪中,她不好贸然出声,歪着头看着油画思索。 一回头见到她这副表情,解言就知道她还什么都不知道,他不忒的咬咬牙,“臭小子还没跟你说呢?” 叶听白茫然:“嗯?” 瞪大了双眼忙连连摆手,“如果是什么家族机密的话我也不方便知道,不用和我说的。” 她避之不及的样子逗笑了解言,男人失笑,“不是什么秘密,但...对我们家人来说,确实是沉重的回忆。” 解言脸上掠过痛苦,深邃轮廓略僵,沉重道:“你也知道,这幅画是解遇画的。” “解遇她,是我姐姐,也是季瞻的妈妈。” “这幅画,是她生前的最后一幅作品。” 叶听白愣在原地。 他看着她惊愕的表情,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些话本不该我来说。” “他当年就是因为我姐病逝才回的国。” “我姐夫个性强硬,一直以来都有很多仇家。季瞻的个性你也知道,真放他一个人在国外,保不齐得出什么乱子。” 男人目光逐渐深远。 回神的叶听白也因为这话想起记忆中和季瞻的初见。 暴戾冷漠,脾气上来了,还挺疯的。 “他长期生活在国外,和我姐夫关系很差。但我姐去世时的遗言,还是交代他必须回国读高中,就是怕他一不注意真...” 解言眨眼遮住眼底的叹息,看她表情严肃,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