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着脸坐上主驾驶,季瞻等叶听白系上安全带后还坐着没有点火。 叶听白偏过头看了他一眼,语气平淡,“干吗?还走不走?” 他面无表情地“哦”了声,目视前方板着脸,看起来很不高兴。 叶听白有些疑惑他怎么忽然生气了,多扫了他两眼,挑着眉没有说话的意思。 只是打开结婚证仔细看了看,越看越觉得这合照别扭得看不下去,干脆合上塞进风衣口袋。 没有拍照,也没有还给他的意思。 季瞻眨了眨眼,闷闷地不吭声。 电话铃声响起,叶听白见是江枫眠的电话,也没避讳就接了,“喂怎么了?” “没事吧?我看到店门口拍到的照片了,你现在在哪儿?要不回段岸家住几天?”安静的室内,女生轻柔的声音透过电话传出,季瞻听的不大真切。 叶听白:“没事,不用。没什么大事,他们不敢真做什么的。” 江枫眠咋舌,“姐姐,都到你店门口泼鸡血了,真是缺德。” 她反倒轻笑,哂笑道:“放心,这个亏我可不白吃。对了那个名单和他们的地址你发我一下,我有用。” 对面应好,叶听白觉得此时不是再细说其他事的时机,很快就挂了电话。 好的,也没有和最好的朋友提结婚的事。 季瞻在斑马线前停下,等红灯的时候,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有一搭没地轻轻敲着,面色暗沉。 叶听白余光瞥到他的小动作,翻了个白眼,下一秒移开目光看向窗外。 惯的,有话不说在这暗示什么? 红灯转绿,季瞻踩下油门,状似随意地说:“发生什么事了吗?我早上在开会没看手机。” 她眸光闪过笑意,换了个坐姿舒服地窝在座椅中,背靠着车门,杵着下巴抬眼看他,“没什么事,我自己能搞定。” 季瞻眉间微蹙:“江枫眠怎么知道的?” “她和钟声帮了我很多忙。”她语气轻描淡写。 一想到连钟声这个八竿子打不着一边的闺蜜男朋友都能知道,而他这个法律意义上的丈夫却一无所知。 持证上岗才半小时的季瞻越想越生气。 但他这个人生气属于生闷气,虽然很生气但就是不说,不说就算了,还非要表现出来。 全身上下仿佛散发着一股怨念,每一缕气息都在说“快来问我为什么生气”。 以前叶听白还觉得挺闷骚挺有意思,爱逗他玩,甚至还曾经会错意过,以为他是吃醋。 不过现在她只觉得麻烦,爱说不说她才懒得求着他说呢。 尤其男人,千万不能让他想干嘛就干嘛,臭脾气给惯的。 于是她跷着二郎腿,调大了广播的音量,甚至在听到里面的音乐时响亮地吹了两个口号。 诶,就是不惯着你,就是玩儿。 季瞻太生气了! 开了一大早会被那些老顽固气得差点把办公室砸了,她说要领证,他开开心心地来了,结果领完证就把他丢在一边? 想到刚才拍照时,摄影师还让他笑得开心点,他正琢磨着表情呢,叶听白在边上来了句,“没事不想笑就别笑,不要勉强。” 他才没有勉强呢! 证件照上他板着脸苦哈哈的,她倒是笑得挺开心的。 季瞻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