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徐长乐和徐长安哥哥,叫徐长风向来是直呼其名,徐长风比她大两岁,按理来说也该是喊哥哥的,但她没有,也没人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这一觉就是十多年。 柳逸铭点头,惬意摇扇子,脸色红润,一点也不像是有病在身的人。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他们看去,一个妇人站在门口,皱着眉快步走到柳逸铭面前,劈头盖脸说:“老爷可真是好兴致,竟然还有心情赏月。” 她阴阳怪气的,柳逸铭脸色一沉,不待他开口,窦兰雅冷笑瞥安暖一眼,“难道这个才是你和别人生的野种?今天终于寻着机会,把人带回来给大伙瞧瞧了?” 柳逸铭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喝道:“窦兰雅,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最清楚,”她转而面对安暖,挖苦说,“你那便宜娘不要你了?差你来找你爹了?” 安暖皱眉,这人说话是真的难听,从旁人的表现来看,她已经猜到她的身份了,这便是那个和柳逸铭感情不好的夫人。 平时不出现,偏偏在中秋佳节出现,她是故意的,不想让他们过个好节,她或许心中有怨气,但不代表安暖就能眼睁睁看着她破坏,只是安暖还没说话,柳逸铭情绪激动,指着窦兰雅,艰难说:“回去、回去!” 说完这话,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冬梅和一个丫鬟手忙脚乱哭着把柳逸铭扶回屋里,侍卫则是冷着脸把窦兰雅“请”回了她院子。 走前,窦兰雅狠狠剜了安暖一眼。 安暖站在原地,好似做了一场梦,梦中的她什么都来不及做就醒了,只剩下醒后的迷茫和疑惑。 安暖等了许久,冬梅才从屋里出来,见安暖还在,强颜欢笑说:“没事的,老爷休息一下就好。” 怎么可能会没事,安暖隐约能知道柳逸铭的病因是什么了。 他是心病,自然觉得那些大夫医治不了,这才不喜欢他们请大夫来。 “以前也发生过这种事?” 冬梅点头,抽噎说:“夫人经常惹老爷生气,尤其是近半年来,他们吵得越来越厉害,老爷一开始还会和她吵,后来只想避着她,可夫人不愿意放过老爷。”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安暖摸摸冬梅的头,轻声说,“你先去睡觉,我来想办法。” 冬梅看着她,乖乖点头。 徐长安提醒安暖说:“注意安全,有事和我们商量,不要冲动。” 安暖应道:“嗯,我知道的。” “二哥,我送安安回去。” 徐长风送安暖到院子,把面具拿下来,严肃说:“安安,她好像对你有敌意,这几天我和你一起吧。” 安暖不在意说:“不用,我还想等她来找我呢,你在这里她不会来。” “不行,这太危险,”徐长风不同意,担心说,“万一她发疯,你该怎么办?” 安暖好笑说;“发疯又能怎么样?你觉得她打得过我?” 徐长风仔细一想,发现窦兰雅完全不是安暖的对手,她常年享福,哪里打得过安暖,她身边的丫鬟一看也是不做粗活的,整日在府中待着,就算是她们两人一起上,安暖对付她们也都绰绰有余。 虽然心里清楚,但还是免不了担心。 “放心,如果真的应付不了,我会第一时间去找你,”安暖抬手把面具也拿下来,眉眼弯弯说,“你是知道的,我惜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