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在一旁晾了会儿,摸着没那么烫了,安暖将黑漆漆的中药倒在碗里,见还冒着水汽,拿起一旁的扇子,轻轻扇着。 “不想喝药。”徐长风嘀咕说。 安暖回身瞥他一眼,没有商量说:“我都熬好了,你不能不喝。” 徐长风纠结说:“过两天就好了,不用喝药。” 安暖笑他,“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怕喝药?” “没有怕……”徐长风底气不足反驳。 安暖忽略了他的意愿,看温度和差不多了,端着碗递到他面前,“快喝。” 徐长风看看药,又看看安暖,低声说:“我不喝,除非你喂我。” 安暖好笑说:“还学会撒娇了?” 徐长风没反驳,就是拿定不住安暖不喂他就不喝。安暖哪里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把碗递到他面前,“张嘴。” 这次徐长风没有借口了,皱着眉把药喝干净,靠着床,神游天外,好似喝的不是治病的药,而是毒药。 安暖无奈看他,收拾好东西,和他说:“你在屋里别乱跑,晚上我回来找你。” “你要去哪?” “忘了我还要卖糖水?”安暖安抚说,“你等我,做好了先给你尝尝。” 徐长风是想粘着安暖,但不想给她添麻烦,闻言只好不情不愿点头。 担心冬梅会再去她院子,安暖把冬梅喊去帮忙做糖水,今天安暖多做了些,正好把昨日剩的都用完。 做完之后立马赶冬梅去柳老爷那边,冬梅出来那么久,立马听话回去看柳老爷,安暖把一些放到井里,留了一碗还温热的带去给徐长风。 徐长风苦着脸说:“我想喝凉的。” 安暖:“等你病好了再说。” 徐长风犹豫,安暖问:“不要?不要我就拿走了。” “要要要。” 徐长风在柳府待了三天,后面没有再烧着了,但精神不好,安暖担心是后遗症,做了些糕点去医馆问大夫,大夫听完她的描述,语重心长说:“忧虑太重,让他好生养着,不要想太多。” 安暖似懂非懂回去,徐长风无精打采的,那模样像是自由自在的鸟儿被关进笼子里,她想了想说:“长风,要不你先回客栈。” “不要,”徐长风想都没想就拒绝,“我不要回客栈。” “你在这里补无聊吗?” “无聊啊,”徐长风盯着安暖看,“但是你在这里。” 安暖了然,徐长风是不喜欢被关在屋里,但也不想离开她,看不见她会担心受怕,这是心病,安暖看着窗外,突然说:“你先回去,等我一两天,到时我让你光明正大进来,不用躲着藏着。” “你没骗我?”徐长风怀疑说,“这里不是不让人来?” “我有办法,总之你听话就对了。” 徐长风迟疑说:“可是我出不去,我还生着病呢。” 安暖幽幽盯着他看,“你是出不去,还是不想出去?” 徐长风低头,他哪里是出不去,他分明在找借口不想离开,安暖那么了解他,不可能看不出来,可他还是想试一试,万一安暖就同意了呢,可惜安暖并没有同意。 “今晚就走,”安暖在他身边坐下,保证说,“我会尽快让你进来。” “好。” 看着徐长风不情不愿的模样,好似被欺负的小媳妇,安暖叹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