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全白说了!苦口婆心到最后变成对牛弹琴了!长孙星宁很是无语,裹了裹被子闭上眼就要睡了。 谁知姜祈安却不放过她,“你和乐平的驸马呢,你们关系如何?” 他的声音平稳,并不急躁,可长孙星宁的头皮却紧了一瞬。她先问了他和乐平公主的关系,他转而就问了她和陈卓从的关系……她问他和乐平公主的关系是怕他和乐平公主狼狈为奸,磋磨自己;他呢?他问她和陈卓从的关系又是为了什么呢? 难不成,他是介意自己曾经有过婚约? 长孙星宁心惊,左寻右思了个适当的措辞借以打发掉这个问题,却话到喉头,见到他那双深如幽潭的眼睛,怎么也吐不出来。 方才他说过,这天底下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长孙星宁掩在被子下的双手紧握,正在作天人斗争——是敷衍还是坦白。 敷衍若是能了事,那最好不过;可若是被发现,后果将不堪设想,他的手段她虽没亲眼见过,但也听说过不少。 坦白也不是个好选择。年少时,她是真心实意想要嫁给陈卓从的,那种朦朦胧胧的感情,掺杂着亲情友情和对才学的钦赏,是完全不同于她答应嫁给昌陵候世子的那种情绪——不是合适,是想要。 姜祈安介意长孙星宁和陈卓从曾经有过婚约吗? ——当然是介意的。 可人生的出场顺序无法更改,这注定了她先遇见陈卓从,会与陈卓从有一段过往。他所希望的不过是她斩断过往,和他好好的过日子。而他是个眼里不能容沙子的人,和他好好的过日子的前提就是不要欺瞒糊弄他…… “乐平驸马是我祖母的娘家侄孙。十岁那年,两家长辈做主为我们定下了亲事。”这事不是秘密,京中人多少知晓些。 思量再三后,她对上他的视线,与他坦白,“陈卓从少时便有神童之称,才名外显江南。他为人谦和,待人有礼,对我……也十分要好。十三岁那年,他上京赶考前夕,对两家长辈许下承诺,待他取得功名之时,便是归来娶我之时。后来……后来的事情,想必郡王也有所耳闻了。”长孙星宁避重就轻。 “你才十三岁,他就要娶你了?”姜祈安不忿,“畜生!”他最过分的想法也就是把她掳到府里养起来,养到十五岁,才…… 陈卓从真不是个人!姜祈安怒火中烧。 为什么他的关注点总是异于常人?长孙星宁无奈,只好解释,“当时陈家舅公的身子不好,怕见不到长孙娶妻,这才急了些……” 况且,当时约定只是成亲,行礼须待到及笄后。 “这都三四年过去了,那老头不是还好好的活着吗?他家着什么急呢?明显是不安好心!”姜祈安气得捶了下被子。 这事倒真没有那么多的阴谋论。当年,陈家舅公确实是不利索了,这才催促陈卓从快些入京赶考,而后娶妻生子。他怕他死后,陈卓从要守孝,会耽误陈卓从的仕途和姻缘。 可没想到的是,正因为他的催促,一切都变了,陈卓从自此没了仕途,姻缘也换了人。因为陈卓从本打算再沉淀三年再下场科考的。 祖母曾哀其不幸,说陈家舅公撑着这一口气就是为了镇住陈家些许作妖的人。 “他家确实有人不安好心,但不是这个可怜的老人。”长孙星宁叹道,“世事无常罢了。” “扑哧——” 前一秒钟还在生气,后一秒钟就乐不可支了。长孙星宁觉得这人真是奇怪得紧。 “我倒觉得是天赐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