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姜祈安见长孙星宁的眉头拧着红唇嘟着,一脸活色生香,笑呵呵地松开了她的一只手,牵着另一只手走进花厅,“我自府上来的时候,不经意间见梅花开了,我猜你定会欢喜,就折了一枝……”话没说完,他拿起那枝沾了雪意的梅花,“喏,送给你。”他将那枝梅花放到长孙星宁的怀里。 花枝沾了雪又融化,在传递的过程中迸了几滴雪水到长孙星宁的脸上。长孙星宁下意识闭上眼,下一秒,丝丝缕缕的梅香逸出,飘散在鼻间。长孙星宁惊喜地睁开眼,看着怀里花苞半开的梅花,心情突然好转。 姜祈安见长孙星宁欢喜,眼底的笑意都快溢了出来,“王府里有一片梅花林,待你入府了,可以看个够。” 一提入府,长孙星宁就好似被一拨冷水浇灭了好心情,眉眼间的喜色也淡了不少,只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姜祈安见此也没有生气,只是给她戴了兜帽,牵着她的手出了花厅,“你才来京城,定是不知京中下雪时分西苑的美景。” “多美?”长孙星宁很给面子问了句。 “和南京的瞻园平分秋色。”没想到她会回话,姜祈安顿住,盯着她看了几秒。 长孙星宁顶不住他的眼神,低下头不敢看他,直冲冲地往前走,待走出两只手臂的距离时,姜祈安纹丝不动,长孙星宁反受冲力,向后倒去,怀里的梅花也被抛了出来。 “啊——”后倾的角度越来越大,吓得长孙星宁闭上眼叫了出来。可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来,她倒进了一个宽厚而又温暖的怀抱。 “这么着急……投怀送抱。”姜祈安调笑道。 长孙星宁平复心跳,从他的怀里挣出来。我竟然会觉得他的怀抱温暖,定是脑子要坏了!长孙星宁跺了跺脚,溅飞了几点雪花。 金珠银珠跟在后面看了这一幕,激动地握住了彼此的手。两双眼睛对在一起,露出了“我家有女初长成”的笑意。 姜祈安的眉眼里也全是笑。他踏雪几步,捡起了那枝梅花,抬首间,却见不远处假山的亭子上坐着一个人。再细看,认出了那人是长孙星宁的哥哥。 长孙星宁很是懊恼,回首去见姜祈安看向了自家哥哥。她忙走过去问,“怎么了?” “你们兄妹俩很不像。”这句话说得很突然,长孙星宁有点摸不着头脑。他又道,“你很灵动,你哥哥却很呆板。”那日,他入长孙府就发现了,她和她那位外姓的弟弟时不时在用眼神交流,而她的哥哥却一直呆呆地盯着一处。 这话长孙星宁可就不爱听了。虽然她自己常常说哥哥是个书呆子,但那不代表旁人也可以这么说。 “哥哥不是呆板而是专注。”长孙星宁也看向假山亭子上的哥哥,“他和世上三心二意的人不同。他对他在做的事情投以无与伦比的专注乃至全部的精力,并且不在意外在的影响。譬如他爱读书和作画,却不在意旁人说他死读书和画艺无意境。他一直在做自己钟爱的事情,且十几年来如一。而不懂他的人却常常以为他呆板。” 最后一句话明显是在暗指姜祈安,可姜祈安却浑然不在意,反倒又走近了几步,“你哥哥是在作画吗?” 长孙星宁怕姜祈安打扰哥哥,忙上前拉住了他,“你不是说要游园嘛,还不走嘛,时辰已经不早了。” 姜祈安瞥了一眼她抓着自己衣袖的小手,白嫩嫩,纤细细,他装作不懂她的用意,牵起了她的手,“走,游园去。” 临上马车的时候,他仿佛意识到身后还跟两个尾巴。这可不行,他和般般两个人的游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