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以拾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摇头说道:“摔的。” 云舒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眼前这个沉默少言,倔强又别扭的闷葫芦小鬼了。 她蹲下身体,伸手轻轻触碰许以拾的脚踝,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疼吗?” 云舒明明听见许以拾因为疼痛倒吸了口气,却又听见他闷闷说着:“还行!” 看着小小一个人,还挺能忍痛啊! 这要是落在她自己身上,她早就眼泪汪汪抱着妈妈叫着痛,哭个不停了。 云舒放弃继续检查许以拾的脚踝,以他这性格,估计什么都不会说,只会默默地忍着痛,也不会寻求别人的帮助。 云舒站起身来,在太阳天下站了这么久,额头已经有了密密麻麻的细汗。 她抬手擦掉快滴落眼睛的汗水,问道:“还能走吗?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许以拾咬着唇瓣,脸色微微涨红,皱着的眉头似乎昭示着他在极短的时间内做了强烈的心里斗争。 他低声说道:“我家里没人。” “……” 云舒心头涌上一丝愧疚,她后知后觉才猜测着许以拾的爸妈应该是那种常年不在家,对他进行放养的那种父母。 云舒以前见过一个远方亲戚家的小孩,她爸妈因为外出挣钱,基本只有过年才会回家团圆聚一聚。 虽然钱财从来不短缺小孩,那个小孩却一直闷闷的,不爱说话,遇见什么事情也喜欢藏在心里,与开朗相差十万八千里。 云舒打量着许以拾,这就不是另一个亲戚家的小孩吗? 许以拾的脚踝伤成这样,肯定要人照顾的,他家里没人可不行。 云舒思索着到底该怎么办,许以拾也沉默的没有出声打扰。 思来想去,云舒还是给妈妈打了个电话,将许以拾的情况简单阐述,询问了解决办法,才挂了电话。 云舒转身背对着许以拾,微微蹲下,说道:“幸亏你遇到我这个人美心善的好人了,上来吧,我背你去医院。” 许以拾大概没想到云舒会做出这样的行为,一时间楞在原地,满脸错愕。 背后半天没有反应,云舒回头喊着出神的许以拾:“许以拾,别磨磨蹭蹭的,快点上来,我快要热讽了。” 她的身体,按照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一个容器。 身体接触的温度是滚烫的,她的身体就是滚烫的;身体接触的温度是冰冷的,她的身体就是冰冷的。 这样的体质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夏天受不了热,冬天受不了冷。 云舒能在这样的天气,在室外待了这么久,已经到极限了。 可是背后还是没有反应。 就在云舒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背后忽地有了重量,男孩滚烫的身体贴着她的背部,她顿时觉得更加难忍了。 云舒不再耽搁,背着许以拾跑到马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赶到最近的医院,先给许以拾挂号拍片子。 医生说许以拾的脚踝之前歪到了,本来是不严重的,但是因为一直拖着没有处理,又因为天气炎热,伤口感染,所以才肿成这样。 不过到底是伤到了筋骨,后面至少两个月要就在家静养。 这点小伤看上去不严重,一个处理不好可是要影响骨骼发育,搞不好以后变成跛脚了。 云舒的妈妈给云舒转了一笔钱,让她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