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她双手发僵,拿在手中的籍帖一个不当心,便掉在了地上。 清风柔声问:“怎么了?” 少年眼眶微热,属于泯的那张籍帖紧紧贴在她的心口,烫得她几乎说不出话来,缓了片刻后,她才道: “阿泯他……掉下山崖了。” “是我不好,没有同他说明白——”她想到自己那日停手的缘由,余光看了坛一眼,没有再说下去,而是深吸一口气,神色认真地说道,“我没有找到阿泯的尸体,他一定还活着,我一定会找到他的。” 没有看到尸体,也算是坏消息中的好消息了。 他们再怎么焦心也无法,生活还是得过下去,食月掰了大半粒药丸溶于水,叫大家洗去奴印,过上了他们奢望已久的普通人生活。 不过才在华宁家蹭住两天,牙人又来催房租钱了,清风几人本就要另外租屋宅,便提议华宁跟他们一起住。 起先华宁还推脱,后来食月一脸难过地说:“我还以为你早就把我们当成家人了,没想到……” 暗地给锦和坛使了眼色。 锦立刻哭得声泪俱下:“我拿你跟亲哥似的,没想到你从来没把我当亲弟弟?” 坛也跟着哇哇哭起来:“呜呜呜我要华宁哥哥,我要华宁哥哥!” 食月:“……” 说哭就哭,厉害还是你俩厉害。 华宁被他们哭得心软了,这才勉强妥协下来。 · “哇,好大的院子!可以种好多菜!” “快来看,这里还有一个凉亭!” “不过我还是觉得刚刚看的那个好,我喜欢那个池塘,可以养好多鱼,说不定还能养螃蟹。” “这里那么大,挖一个不就得了?” “也对哦。” “春天把荷花栽上,到了秋天还能有莲蓬吃呢。” …… 食月跟锦和坛两个一边逛,一边叽叽喳喳地讨论,清风和华宁跟在后面,时不时插两句。 光明庄宅牙行接待他们的牙人是个丰腴的妇人,闻言笑眯眯地问:“客官们可有看好的?” 锦问:“你这多少租钱?” 牙人说:“每月要一万五千钱。” 华宁说:“比木羊巷那间贵上整整一两银子。” 清风蹙眉:“不用住这么贵的。” 坛瘪下了嘴:“可是这里有好大的院子……” 清风轻斥:“再想住也不行,这是你阿月哥哥挣的钱,怎么用,用多少,都由她来决定。” 坛泪眼汪汪的:“呜。” 食月看着清风,见他面上不显,眼底却泄露了一丝喜欢,不由笑道:“哥哥,我喜欢这里。” 坛忍不住欢呼了一声,见大家都盯着自己,连忙用两只小手捂住嘴巴。 妇人眼睛微亮:“客官可要今日签租契?” 她点了下头,走了几步去到清风面前,从自己怀里掏出一张银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他的衣襟里,说:“哥哥,你叫人给屋宅里添置点东西。” 然后才转身招呼牙人:“走吧,带我去签租契。” 到了光明庄宅牙行,牙人拿出租契来叫她签,食月却摇了摇头。 妇人带他们看屋宅,已经忙活了几日,见此不由面色微变:“客官这是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