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就公子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我也不敢喝醉呢。” 正说话间,忽然有一滴雨坠落到鼻尖上,有一丝沁凉的冬意了。 她摊开掌心,一下又接住了几滴雨水。 竟是在深秋时节,下起了绵绵细雨。 “今夜月色甚好,奈何天公不作美。”谢怀宁将手递给她,“阿月,且扶我起来。” 食月兴许是喝了酒,壮了胆儿,说话也随意了些:“公子有手有脚的,怎么就非得使唤我?” 虽然这么说,却还是一脸无奈地站了起来,牵住他的手将他给拉起来,将他的酒壶一并塞回给他。 “你在我身边服侍,我自不会亏待了你。”他拎着酒壶走在前头,“这几日你好好想想有什么愿望,到了新岁说与我听。” “公子……为什么想要听我的愿望?” 他转头笑:“万一就帮你实现了呢?” 食月“啊”了一声,也笑了。 是会实现。 但是她会靠自己的双手实现。 相信一张富贵嘴,不如指望一双勤劳手。 · “月侍,陈小将军托你去谢大人的营帐中取一份文书。” 食月把敞开的书页从脸上取下,看向来人。 这些时日,她只在公子待在营帐里时才进去服侍,还未有人在公子不在营帐时,托她进去取文书的。 她问:“陈小将军让取的?” 士兵答:“是。” 食月观此人脸上的神情,眼神似乎有一丝躲闪,但她还是应承了下来:“你随我一道吧。” 取了文书,她跟随引路的士兵朝一条偏僻的小路走。 “前面的,站住!” 食月还没转头,就看到在自己前面带路的士兵突然慌不择路地狂奔起来,最后被一支锋利的箭矢从后脖贯穿到前颈,将喉咙刺了个鲜血淋漓,此人也当场毙命。 十几个士兵顷刻间将她团团围起来。 “将军,从尸体身上搜到一封信!” 食月看着从众士兵身后走出来的赤甲将军,蓦地笑了。 ——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凤只轻飘飘地扫了一眼信件,便将之交给旁人,声音冰冷地下令:“来人,将她给我下狱!” 食月说:“凤小将军,怎么不给我也看看信件?” “你不配。”他笑吟吟地眯起一双靡艳又冰冷的桃花眼,眸中的神色狠辣决绝,“我不会让你有机会,伤害公子一分一毫。” 很快,她就饿着肚子,被毫不心慈手软的士兵灌了碗软筋散,并推进了某间牢狱中。 “失策,早知就先该填饱肚子了。”食月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心中有些后悔。 她找了个好位置,摊平枯草堆,像一堆烂泥一样躺上去。泥墙上开有一个小口,她眯眼看着那个小口,通过小小的泥口子,能看见一小块蓝天白云。 “果然还是呆在这里比较自在。” 她颇有些感慨地想。 · “咚咚咚咚——” 恰是正午时分,食月忽然被一阵鼓声吵醒,其声势之大,连大地都要为之撼动。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视线在牢狱内转悠一圈。 昨儿同鼠兄过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