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切地问:“将军可有看清刺客?” “没,没看清。”刘归年愤恨地摇了摇头,“她一直戴着面巾,我只知道她身形瘦弱,穿着黑衣,身量比我还高上三指。” 年轻公子转头吩咐凤依据这些线索搜府。 “将军好生休息,明日还要启程。” 他的眸光似夜里沁凉的风,刘归年无端觉得心一突,避开其眼神说:“刘某多谢了。” 食月才脱下外衣躺回床上,便看到那个行事狠辣,看她不顺眼的凤一脚踹开了屋门。 不分青红皂白,扯着她的手臂将她从床上一把提起来,满眼戾气地质问:“你今夜去了何处?” “凤小将军什么意思?我一直呆在屋里,哪儿也没去啊。”她语气懒散,面容也一副被吵醒的模样,满是困顿和不满。 凤瞧她身上只着了件松松散散的白色深衣,不像是那穿黑衣的歹人,语气弱了些,但还是凶狠地问道:“呆在屋中做什么?为何有士兵说找你不见——” 话正说着,就见她伸手随意地撩了撩黏在脸上的头发,松散的领口随着动作不慎滑落,露出一对形状姣美的锁骨,语气狠绝的少年不自觉地哑了炮。 食月不耐烦道:“我说我写了会儿字帖就睡了,你信吗?自从我来到公子身边,你就一直跟只炸了毛的野鸡似的,鸡喙光针对我一个人啄。凤小将军,我是不是与你有仇?若是有仇能否告知?好让我哪天死在你手里了也能死个明白!” “我与你无仇。”凤松开抓住她的手,眉宇满是郁结之色,“我只是怀疑你别有用心。” 她敛衣裳的动作一顿,闻言嗤笑一声:“就凭这?” 那还挺准的。 紧接着门外响起另一个脚步声,陈绽快步走进来,将凤领了出去。 风里传来若隐若现的说话声。 “……阿月比大将军还矮上半个头,不可能是她。” “我觉得是。” “这种事情不是儿戏,要拿出证据。” “我知道,我会找出来的。” “你……” 中了少许药的食月再也撑不住,一头跌进了睡梦里。 悄然进门的少年替她掖好薄被,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侧脸被月光和黑夜勾勒出孤绝的轮廓。 片刻后,他似是下了什么决定,转身从窗户跳出,遁进了黑暗里。 当第一束晨光穿透薄薄的窗纱时,正在熟睡的食月骤然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视线刚好对上房梁上的一双眼睛。 “……” 她拍了拍胸口,抱怨道:“你差点吓死我了。” 黑皮少年倒挂在房梁上,脸色阴沉,暗蓝的双眸直勾勾地看着她,质问道:“你昨天叫我喝的那杯茶是不是下药了?” 食月无辜地眨了眨眼:“我觉得你最近太累了,想让你好好休息一下,但是你肯定不会听,所以我只能来硬的了。” 女冷不丁问道:“你是不是瞒着我去干什么事情了?” “怎么可能啊,我昨夜早早就睡了。”她撸了把头发,起身洗脸束发,“你别偷看,我要换衣服了。” “你弟弟不见了。” “……”食月的手一顿,转头焦急地问女,“他为什么不见了?” “这就要问你了。”少年如一片叶子从房梁上飘落下来,双目沉沉地看着她,“昨夜先是刘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