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毒液在江雪英细白脚腕上蜿蜒流下,像是带着腐蚀性一般,瞬间留下几道猩红的印记。
肉眼可见地看着皮肤在溃烂。
江雪英惨叫一声,整个人软软地躺下,而腿上那只蛤蟆像是被吓到一样,又迅速跳下来,蹦回盆子里。
白狼低吼着围着食盆转圈,却因为没见过这么丑的蛤蟆,也不敢贸然进攻。
袁华看着江雪英倒下,一直端着的严肃脸瞬间变了色,过去蹲下扶起江雪英的上半身,满眼着急地看着冯淑华:“锦淑,快,快给她解毒。”
冯淑华依旧双手拄着拐杖,平静地看了眼江雪英,缓缓开口:“我只不过会些旁门左道的法子,哪里会解毒?你不是国医圣手?你解吧。”
袁华又气又急:“现在人命关天的时候,你说这个干什么?”
江雪英疼得嘴唇都没了血色,手指痉挛扭曲地抓着袁华的袖子:“妈,太疼了,快,快……”
想说快让冯淑华解毒,都疼得说不出囫囵话。
她知道如果不尽快解毒,溃烂会一点点扩大,和体内的毒素混在一起,就会像是千万只蚂蚁啃噬一样痛苦。
不会立刻要了她的命,却会让她疼得求生
不能求死不得。
偏偏还没有任何止疼药能解了这种痛。
袁华心疼江雪英,虽然江雪英到她家时已经十三四岁,可她聪明懂事,对她和老伴体贴照顾。
比闫伯川和闫季川两个亲儿子要靠谱贴心。
所以一直拿江雪英当亲闺女一样养着,也知道她喜欢闫伯川,甚至也劝过闫伯川,娶了江雪英,知根知底不说,以后也不会有婆媳问题。
这会儿见江雪英疼得话都说不完整,瞬间红了眼圈,抬眼看着冯淑华,身上的傲气荡然无存,带着祈求地开口:“锦淑,不管我们有什么恩怨,他们是无辜的,你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这样不管?”
冯淑华依旧没动:“我不是医生,我没有救死扶伤的仁心,而且我也治不了。”
袁华见冯淑华是铁了心不管,喊闫伯川:“快,送雪英去医院。”
就算截肢,也要保住江雪英的命。
许卿却突然拦在闫伯川身边,在江雪英面前弯下腰:“你为什么要毒死我?你怎么认识我母亲的?你身上的毒又是怎么来的?”
江雪英额上冒着冷汗,已经浸湿头发,对许卿的逼问连连摇头,想否认却说不出一个字。
闫伯川从
来没怀疑过江雪英,甚至没往这方面想过,只是认为叶楠会用毒,肯定是被其他寨子的人伤了。
而两人也只是单纯的错过。
现在被许卿的一个三连问,本就是思想缜密的人,瞬间能将叶楠中毒的事情联系在一起,过去在江雪英面前蹲下,伸手掐着她的喉咙,怒意染红眼眸:“是你!你对叶楠下了毒手?”
虽是疑问,却带着肯定的质问。
袁华非常不满闫伯川的态度:“伯川,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个!先把雪英送到医院再说。”
闫伯川充耳不闻,手指用力,掐得江雪英呼吸困难,眼睛不自觉怒睁着:“没……我……”
江雪英害怕了,她从没见过这样的闫伯川,目眦欲裂中的愤怒,下一刻就能把她撕碎。
袁华也反应过来江雪英做过什么伤害叶楠的事情,只是看着江雪英痛苦的模样又不忍心:“伯川,有什么事等雪英好了再问,她现在这个样子,你想问也问不出来,而且这中间说不定有什么误会。”
闫伯川甩开手,起身走到冯淑华面前:“婶子,你先救她,我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冯淑华神色缓和很多:“
好。”
缓缓走到江雪英身边,递给许卿一个黑色的小药瓶,是装阿司匹林药片的瓶子,拧开里面是一粒粒药丸。
“吃三粒,取针扎膻中穴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