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把最后一锅肉炖在锅里,匆匆拎水洗了个澡,就躺在床上
不想动,闭着眼睛哼着:“周晋南,你帮着听着闹钟,闹钟响了你喊我,我去把肉捞出来,哎呀,胳膊好疼啊。”
撒娇地说着晃着胳膊,周晋南伸手过去默默地帮她捏着。
有些心疼地开口:“以后每天少准备点,要不就卖中午一顿就行。”
许卿立马摇头:“那不行,其实晚上人更多呢,晚上那顿饭最饿不得。”
周晋南不再说话,给许卿柔捏着胳膊,舒服的许卿直哼唧。
哼唧到最后,变成了悠长的呼吸,完全忘了锅里还炖着肉。
一觉睁开眼,就已经是早上七点多。
许卿眯眼看着床头桌上的闹钟,有些发懵,是早上还是晚上呀?
身边早就没人了,能听见周晋南和冯淑华在院里说话的声音。
赶紧爬起来,随便扎了一下头发跑着出去。
树下小饭桌上,放着一盆凉拌黄瓜,还有粥和油条。
冯淑华笑眯眯地看着许卿:“睡醒了,赶紧洗脸吃饭,晋南一早出去买的油条。”
许卿也没多想,笑着去洗脸刷牙,过来坐下吃早饭。
才突然想起来:“昨晚那锅肉没事吧?”
周晋南摇头:“没事,我都已经盛出来了。”
许卿放心了:“那就好,要是泡时间长了,会有
些太咸。”
有那么一瞬间,她忘了周晋南眼睛看不见,完全把他当成正常人看。
端碗吃饭时,才发现周晋南放在桌下的左手有些不对,红得异常,手背还有水泡,赶紧放下碗:“你的手怎么了?”
紧张地拉过周晋南的手,看着手指都有些掉皮,烫得很严重,眼泪瞬间往下掉:“这么严重你怎么不吱声,还把手藏起来,你藏起来我就看不见啊?你怎么就不叫我。”
冯淑华昨晚倒是听见动静,还起来帮周晋南一起捞肉,都没发现他的异常。
没想到烫得这么严重:“你这个孩子,昨晚怎么不说,家里有没有药膏。”
许卿心疼地抹眼泪:“只有云南白药,在我们屋里的箱子里。”
冯淑华起身去拿药。
许卿捧着周晋南的手,越看越难受:“你怎么这么傻啊,我起来捞了肉再睡也没事的。”
不用想都知道,周晋南摸索着进去,不知道锅里深浅,手一下按进去了。
周晋南探过右手,摸着许卿眼角的泪:“没事,不疼。”
冯淑华拿着药出来时,神色有些古怪,手里还拎着件红色的衣服,问许卿:“卿卿,这件衣服哪儿来的?”
许卿抬头看了一眼,是母亲留下的那件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