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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可卿(2 / 5)

r> 金乌西坠,天边晚霞散尽;玉兔东升,夜幕将开未开。

时近秋日,白天虽还是一样暑热,到了晚间风起之时温度却要低许多,苏内监命人去取了两件披风出来,一件明黄一件浅紫。

琼真跟在太上皇身后,缓缓行走在花木扶疏的夹道上,前方是一条水上廊桥,廊桥尽头连接着一座湖心亭。

亭子四面垂系着青纱,月光在水波上荡漾,粉白的荷花从田田荷叶间娇羞地探出头,半开还闭,每有微风吹过时,叶与花齐动,宛若美人作翘袖折腰之舞。

太上皇负手仰头看月,琼真垂眸看水中莲花。

“你舅舅甄家的事已经查清是奸人所为,只是这事情的背后牵连甚广,那个小厮霍起和放火的葫芦庙和尚了劫朕已经命人暗中处决了,至于幕后真凶等朕查清一些事后自然也不会放过。”

”小道代舅母与表妹谢过太上皇圣恩!”

”朕派人去寻你出家的舅舅,只是全无线索,各地道菉司汇总上交的名册上也没有符合的记录,如此除非你舅舅主动现身,否则只怕你们舅甥相见无期。”

对于寻访甄士隐一事,琼真其实早有自己的打算,因此听了这话也并不如何意外和失望。

“舅父既有心入道,又何必将他重新拉回这囚身囚心之所?”

“嗯?哼!”

太上皇气得笑了,“若心中真有大自在,试问天下何处何物能困?这红尘俗世固然是囚身之所,又何尝不是炼心之所!”

琼真闻言心神一震,真心拜服道,“果然还是您老人家通透,小道受教了!”

太上皇从苏内监手上取过浅紫色披风,亲手给孙女系上,叹息道,“天高地迥,觉宇宙之无穷;兴尽悲来,识盈虚之有数。因此才更要迎难而上奋发图强,不教此生虚度。”

“你还年轻,人生还有无限可能,何必学那些蠢人自困愁城?”

琼真低头,“您说的都对,以往竟是我自误了。”

太上皇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自幼少人教导,虽中间少不了人心算计,终究祖父也有失察之处,才教你长成如今这番不合时宜的样子。”

“只是,你从前不是一直都将自己伪装得很好么?怎么自打去书斋求见朕起就好似完全变了个人?”

琼真一惊抬头,迎面撞上太上皇探究的眼神,她心里念头转得飞快,身体却放松下来,转身从袖子暗袋里摸出一块麻糖扔向水面,将那与天上月毫无二致的水中幻影击得粉碎,片刻后涟漪散尽,月影依旧。

“您以前看到的不过是水中月,是被有心人藏起来个待价而沽的物件,只能按着他人意愿雕凿成人们想要的模样,外表看着光鲜却没有自己的魂灵,如今这个方是我本来面目。”

“原本我以为自己可以一直忍下去、装下去,贾蓉是个天阉,我看在婆婆告诉我身世真相的份上也就忍了,只要他不来纠缠,我权当自己在守望门寡也没什么,只是万万没想到他老子贾珍竟然敢生出爬灰的心思!我虽非金枝玉叶,却也不甘忍辱偷生,枉自折堕父母清名。”

“天知道每次那色眯眯湿答答的眼神落在身上,我有多想阉了贾珍那老色胚再挖了他的眼睛去喂狗!”

太上皇望着眼前用着最温柔表情说着狠话和大实话的琼真,感觉自己仿佛从来没有真实认清过这个孙女。

琼真脸上温柔尽去,负手昂然一笑,“难道您就不曾奇怪,如我父母那般无视礼法藐视世俗桀骜不驯的人,怎么可能会生出个循规蹈矩贤良淑德贞静和顺的女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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