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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可卿(3 / 4)

下士磨刀霍霍之际,储位上的先太子却依旧唯我独尊我行我素,似全然不知危机逼近。

太上皇本来是想用诸皇子做太子的磨刀石,谁知一个不小心养大了其他皇子和他们旗下拥虿的胃口,太子素来不爱笼络其他兄弟姊妹也不爱在朝中结交大臣,即便最后落到独木难支孤掌难鸣的地步,也不肯折损骄傲暂且蛰伏一回以图东山再起,而是孤注一掷采取了最极端的兵谏方式逼迫当时还是皇帝的太上皇禅位。

如今,太上皇果然禅位了,坐在皇位上的却不是他最爱的那个儿子。

当年文皇后临终托孤,抓着太上皇的手说,“余下的路,请恕妾不能相陪了,惟愿吾夫与吾子平安康泰。”

父子决裂之日,不是不恨的,但这么多年过去,早已在心中将局势复盘无数回的太上皇忍不住想,若是一切可以重新来过,为江山计,他仍然会废了太子,却会如亡妻所愿给这孩子一个平安康泰的结局。

太上皇先倒了一杯洒在地上,心中默念,“长安我儿,生在皇家,是你我之幸,亦是你我之不幸,君父自认对你不曾有半点亏欠,你若有怨,来生切莫再投帝王之家。”

念完,太上皇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举杯一饮而尽,不知是当初酿酒的原料不对,还是酿酒的人手艺不到家,这酒入口有点苦还有点涩。

太上皇招手让苏内监近前,“小全子,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苏内监躬身往前走了几步,“先太子已登仙境十七年。”

太上皇轻轻一叹,“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吗?想来皇后和长安是怨恨朕的,不然,怎么连梦里也不肯来相见?”

这话,苏内监不敢答也不忍答,他将胳膊上搭着的薄披风给太上皇披上系好,口中说,“下面庄子的暗卫来回话了。”

一名身形不胖不瘦的女暗卫单膝跪在距离太上皇身前一丈远的地面上,“回上皇,方才山下吹曲之人乃是琼真道长。”

琼真正是太子与甄氏之女的道号。

太上皇望了眼回话的暗卫,“琼真这一年在道观的生活如何?”

暗卫回答,“琼真观主衣食俭朴,这一年也从未踏出山庄大门,每日只闭门读书或抄经自娱,除偶尔同净灵道长讨论几句经书外并不和人多交谈。”

太上皇点点头,“听起来的确是个出家人的样子,观里上下其余人等表现如何?山庄该得的份例和日常供奉内务府可有克扣?”

暗卫细想了想,答道”坤道们侍奉观主极恭敬,道观上下向道之心甚是虔诚,日日修行不怠,净字辈几位道长偶尔带道童们下山布施经文,观里除了雇请一位刘姓村妇采买些新鲜菜蔬和米粮外,便同外间再无往来。”

顿了顿又答,“至于山庄该得的份例和日常供奉因本朝没有定规,圣上特地令内务府参考前朝云阳公主出家为女冠的规格予以全额供应,并不曾有过短缺。”

太上皇满意点头,只是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眉头又皱了起来,吩咐侍卫统领,“派几个妥当人悄悄去江南查访琼真母亲那边的亲人消息,我记得那女子有个嫡亲兄长,叫办事的人谨慎些,不要露了痕迹让不相干的人知道。”

苏内监听了,暗自心惊,以他对上皇的了解,上皇所指不相干的人大概率不会是当今圣上,而是上皇后宫独领风骚数十年的甄贵太妃。否则,贵太妃与那位臻姑娘同属一宗,贵太妃嫡亲内侄甄应嘉就在金陵任体仁院总裁,要查自家族人消息不过是往他府里传句话的事情,何必另外打发人去,还要悄悄进行。

看来,太上皇到底是对当年发生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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