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澍说得自然,语气不容置疑,秦蔓正想着她的宝贝摄影集子,毫无防备,愣怔在那里。 别…别的? 本以为今天的事情只是他为了前天的冒犯,表示歉意的。怎么还有别的? 秦蔓警惕而紧张地看他:“什么别的?” 徐青澍双手放在裤袋里,却在黑暗中不自觉地握紧,黑沉的目光看向身边。 “谈恋爱吗?跟我。” 法桐的漫天宽大叶片在摇晃,风很轻。 咿咿呀呀的戏曲声和鸽子群的叫声都懒洋洋的,安逸又宁静。 秦蔓忘了呼吸,她的心被这句话猛地一击,打得七零八落,思绪散着,怎么也拾不起来。 这不会是在她中午小憩的迷梦里吧? 秦蔓的右手拇指,悄悄扣上了食指的指甲,相向用力。 真实的刺痛传来,秦蔓不自觉眯了下眼睛。 徐青澍看着面前的她,她清透的眼眸在夕阳里,又变成了漂亮的琥珀色。 余光看到她手上的小动作,裤袋里握紧的手掌却微微放松。 他没移开眼,只注视着她眼睛,等她回答。 秦蔓用食指指腹揉搓安抚着拇指指肚,轻声问徐青澍:“你知不知道你在问什么?” “我知道。”毫不犹豫的回答。 徐青澍眼底有一丝浅淡的笑意:“意外吗?我不仅知道,我还反复练了好几遍。” 他从不流连花丛,对不成熟的爱一律不屑一顾,哪怕在和她讨论这样的事情,也依旧认真而坦诚。 但那双清高的、从不凝望别人的眼睛,像现在这样深深看着她时,那凉薄唇齿间的每个字便都事关风月。 秦蔓的心里,被关着的那个小人,正死死扒拉着铁笼门,一下又一下地用力点头。 秦蔓口中却礼貌地摇头笑说:“我们不合适。” 徐青澍的指尖颤了颤,又旁若无事地攥紧。 他又在秦蔓眼中看到了那种倔强的哀伤,和上一次见面一般无二。 但这次,他看着那双眼,坚定地同她说:“我们先试试,再谈合不合适。” * 南荷公园的中心湖畔,木栈道上,徐青澍一人拿着两人的包,不动声色配合着秦蔓的步速,跟在她身边。 就在刚刚,秦蔓下定决心要让徐青澍意识到,两人之间哪儿哪儿都不合适,又怕坐着干聊太尴尬,于是叫他来湖边散步。 湖水闪着粼粼波光,荷花正好。 正是傍晚光景,大多都闭合了花瓣,低眉敛目立在荷叶中。 秦蔓很沉重也很情真意切地说着:“首先,我那天确实是告白了,但是我真心希望你不要太在意。”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那些渣男都对太认真太正派的女生没有兴趣,她们往往让人有负担。所以你大概是误以为,我这样一本正经、感情空白的女生会在这段暗恋里很受伤,于是你道德绑架了你自己,觉得你应该对我有回应,对吗?” 秦蔓看向徐青澍,飞快加了一句:“当然,没有说你是渣男的意思。我只是用那句话引出一种常见心理。” 徐青澍毫不留情地反驳:“完全不对。你知道的,我是个还算严谨的人,无论是题目,还是感情。我早就冷静研判过对你的感受,无比确定那是纯粹的喜欢。” 说到这里,徐青澍侧头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