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几乎是立刻就冒出了一个名字,虽然毫无证据,但她的第六感告诉她,是景思佳。 但她的推测毫无说服力,没有人看到破坏板报的人,更何况……景思佳也是板报组的一员,她实在是没有立场做这样的事。秦蔓无法对徐青澍说出这个名字,她垂头犹豫着,似乎只能放任这事儿过去了。 徐青澍拎着水杯站起身,要去净水器接水,路过秦蔓时,他语气悠悠,状似无意地提到:“对了,我去活动室找你的时候,骑车路过了你前同桌,不知道你碰见没有。” 他看了一眼秦蔓,别有深意:“就是景思佳。” 秦蔓蓦地抬头。 脑袋里走马观花迅速倒带,刚刚从摄影社活动室冲下楼,推开玻璃大门的那个瞬间,有个熟悉的身影从旁边擦肩而过,那张脸,就是景思佳! 平时她去社团活动最积极,基本上一下课就走,但是她今天去航模社一定迟到了。 她只需要问问班里同在航模社的同学,再去和景思佳对峙,又有徐青澍和自己目击,不怕她不承认。 秦蔓感激地看了一眼徐青澍。 徐青澍站在净水器旁边,喝了一口水,喉结滚动,再低头时就看到秦蔓亮晶晶的、情真意切的眼睛,有些不自在地看向一边,十分克制地说了句:“举手之劳。” * 课活课下课后,一般人都会去食堂吃完晚饭再回班,那天秦蔓一直在班里等着,刚下课不久,景思佳和航模社的另一个女生就回来了。 秦蔓看着她们走进班级,景思佳一进门就不动声色地看向后黑板,发现是完整的之后,慌乱地看向秦蔓的位置,和秦蔓的目光直直对上,那个瞬间,景思佳明白,她知道了,但自尊心让她抿唇别开目光。 秦蔓有些不解,景思佳对她,真的讨厌到不惜做坏事陷害的地步了吗,现在事情变成这个样子,她后悔了吗? 秦蔓看向景思佳有些不自在的表情,今天如果不是徐青澍,现在屈辱和无助的就是自己了。 秦蔓不再犹豫,径直走向景思佳的座位。 另一个航模社的女生就坐在景思佳前面,秦蔓先碰了碰那女生的肩:“小天,今天航模社的活动,有人迟到了吗?” 那女生虽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还是顺口回答道:“有呀,思佳就迟到了十来分钟,怎么了?” “没事,谢谢啊。” 秦蔓问完,走到景思佳旁边,轻声问她:“今天你迟到的十分钟里,去做什么了呀?” 她没有因为抓到了她的把柄就咄咄逼人,这么难堪的事情,她不想闹得太难看。 景思佳早就在她问小天的时候,就感到绝望了,但根本来不及阻止。 此刻看着秦蔓平静清冷的眸子,她紧紧攥着手掌,再也忍不住了:“跟我出来一下。” 两人到楼道,景思佳再也强装不下去了,红着眼眶轻声对秦蔓说:“是我做的,当时班里只有我一个人,我一时鬼迷心窍。我可以和你道歉,或给你补偿,但我看板报已经补好了,你能不能别说出去了?”、 秦蔓沉默。 她只觉得景思佳现在这样,既可恨又可怜。 “为什么要这样?” 景思佳带上了哽咽声:“……因为,我们入学时明明一切都差不多,我还当上了班委,但你的成绩越来越好,运动会还能拿奖,我却总是倒数,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当时看到你的字,就想不顾一切地把它们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