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用自己的眼睛和心来判断。最起码,通过她认识他的一个学期,为数不多的几次交集,她能用确定,他不是自私愚蠢的坏人。 传言发酵之后,她几次故意路过六班门口,走过后门,偷偷往里观察。 徐青澍就坐在最后一排,他的同桌,也就是余颖,在用有线耳机听着MP4,微微闭着眼的侧脸美好又宁静。 徐青澍看起来,并没有因为这些事情和传言而发生什么变化,只是垂着眼皮,左手肘随意搭在桌边,右手漫不经心地转着笔,垂头看着桌上的书。 秦蔓每次路过,往里扫一眼,其实时间很短,根本来不及注意他们说了什么话、发生了什么事。 当她从后门路过的那两秒,往往就像是老式照相机按下快门的那个瞬间,“嘭”地一声,镁光灯闪烁,烟雾四起。 等她走过,就已经收获了一张定格画面,像是一帧过分美好而自洽的电影截图。 里面的人眉眼冷淡,身边佳人相伴。 秦蔓这样走过几次,就不再去了。 她在心里笑话自己,他一向不会在意张驰他们的小动作,况且,他又怎么轮得到她去关心。 *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学生们的那点儿风吹草动,再怎么暗中进行,也还是顺着风飞到了班主任、年级主任的耳朵里。 于是,很猝不及防地,秦蔓在课活课去学生处领班级材料时,撞见了主任训斥他俩的场景。 “我们有什么错。” 余颖正不服气地顶了句嘴。 “你们带的头!就是大错!” 主任气得吹胡子瞪眼,端着的一个搪瓷杯“彭”地一下搁在了桌子上,震了些淡黄色的茶水出来。 徐青澍没什么表情,淡淡看着窗外的树枝掩映。 春天已经过去了一半,柳树早就从嫩黄变成了嫩绿,各种植物该发的芽都发了,青葱一片。 余颖被主任一吼,身子颤了一下,但还是倔强地别开头去,明显是不认主任的话。 秦蔓敲敲半敞着的门。 听到主任一声带着怒气的“进来”,秦蔓推开门,说了一声:“我来拿一班的医保材料。” 主任往门边桌子上一指,不再管她。 徐青澍听到她的声音,扭过头看了她一眼,表情淡淡。 秦蔓走到放着材料的地方,手指把薄薄的单子一张张搓开,心里数着份数,耳朵却悄悄注意主任那边。 主任喝了口茶水缓了一下,声音不再那么震耳欲聋,但还是隐含怒气:“你们俩,真把老师们都当傻子耍着玩是吧。有同学都跟我反应了,说你们明目张胆早恋!天天在校园里同进同出,还在这儿一口咬死没谈?我这边都有监控,没谈你们天天一起干什么呢!像什么样子!我看你们根本不把校规校纪放在眼里!” 虽然九中的各种组织纪律都比较松散,但也不是完全躺平、放任自流,该做的面子功夫还是要做。 如果有同学都把违规违纪行为举报到老师那里了,还不出手管的话,那校领导们也太没威信。 所以主任这次,打算顺水推舟,杀鸡儆猴。 “要么给我至少一个退学回家,要么给我记大过,写五千字检查,周一升旗仪式上念,并且换座位甚至换班级,给我不允许再有过度亲密的交往!” 余颖冷着小脸:“退学?你还真敢说。我爸去年刚捐的物理实验室,和一批体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