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那主人是不是也要回来了?” 苏言止从枕边摸出一封信,展开道:“算算时间,他们也是时候该回来了。” 墨竹高兴地来回踱步道:“那奴明日便差人将院中好好打扫一番,奴还要亲自去买些鱼肉才好,小武这两日买回来之鱼肉总不大新鲜,院中之花草也该打理打理了,奴今日瞧着好些地方都生出杂草了,郎君,你说呢?” 苏言止坐在床边,低头看着信纸,随口应道:“都好,你看着办便是。” “郎君!郎君!” 墨竹接连唤了两声,他都未抬头,只专注地盯着他手中的信纸发呆。 “郎君!” 直到墨竹唤第三声时,他才恍然惊醒一般,抬头看向墨竹,问道:“墨竹,有何事?” 墨竹看着他手中的信纸,语重心长道:“夫人嘱郎君收好这封信,郎君却将这信随意放在枕下,奴每日收拾屋子时都能看见这封信,若是想拿走,轻易便能拿走了,郎君该将这信仔细藏起来才是啊。” “好,”苏言止听着他的话,将信藏进了书册中,接着又将书册放进了箱子底部,盖上了两件衣物,上了层锁,然后看着墨竹道:“如此可妥当了?” 墨竹被盯地有些不自在,别过眼,挠头道:“这样应是比放在枕下妥当些。” 苏言止将钥匙扔给他道:“那这钥匙便交由你来保管吧。” 墨竹双手捧着钥匙,忐忑道:“奴若是守不好这钥匙怎么办?” “无妨,”苏言止淡淡一笑道:“若是真有人想拿走这封信,或许是件好事,那样我总还有蛛丝马迹可寻,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无迹可寻。” 墨竹慎重地将钥匙贴身放好,保证道:“郎君放心,奴誓与这钥匙共生死。” 苏言止曲指点了点眉心道:“倒也不必如此,丢便丢了,你比钥匙更重要。” 墨竹感动地扑到他身旁,挤出两滴眼泪道:“郎君,你待奴真好。” 苏言止一把推开他,嫌弃地拍了拍衣袍道:“你默默感动便好,抱我大腿做甚?” “奴……”墨竹麻溜起身,后退了两步,尴尬道:“奴一时高兴,忘了郎君不喜人近身了。” “无妨,”苏言止向着门外走了两步,看着墙上的树枝,暗自伤神道:“母亲,您说我能留住心爱之人吗?” 树枝随风晃动了两下,几片绿叶飘然而下,遮住了一片阴霾。 “不能吗?”苏言止坐在屋前,看着不远处的落叶,自问自答道:“能。” 树枝再次晃动了两下,他抬起手,隔空去接那即将要落下的树叶。 墨竹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一片绿叶自不远处的枝头,旋转跳跃着跑向他的手掌。 苏言止收回手,掌心不偏不倚地停留着一片绿叶,他浅浅一笑道:“母亲,父亲能留住您,我也能留住她,对吗?毕竟您说过,四个孩子中,我之脾气秉性最像父亲。” 次日一早,周默染便登门拜访,他提了几坛好酒和几件长安难得一见的西域摆件。 苏言止刚刚穿戴好,他便闯进了房中。 周默然将好酒和西域摆件随手搁在地上,上前一步,搂住他道:“三郎,个子见长,身体却瘦弱了许多啊,是不是又挑食了?” 苏言止笑道:“三兄说笑了,我都这般大了,怎还会挑食?” 周默染上下打量着他,不信道:“不挑食怎么瘦了?而且还瘦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