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书白脑袋一懵,两眼不打转地直盯着郑月新,肢体僵硬地走到了正中间,身姿笔挺地跪了下去。 容显宗微耸着肩膀,弱弱道:“师夫人,您千万别动怒,大郎他只不过是与我儿,孤男寡女,共处一夜罢了。” “什么!”郑月新两眼发黑,身形摇晃着歪向一旁。 一旁的婢女乐儿连忙扶正她,轻缓地顺着她的后背,焦急地询问道:“娘子,可还好?” “无事,”郑月新朝着婢女点了点头,看向容若礼和萧旖怜,起身道:“不知是哪位小娘子?” 容若礼呼吸一窒,十分心虚地低下了头。 萧旖怜看了看郑新月,又看了看容若礼,最后又看了看苏言止,有些不知所措。 苏言止见郑月新神色复杂地盯着萧旖怜,抬手指向容若礼,提示道:“这位。” 郑月新得了提示,扶着婢女的手,一小步,一小步地向容若礼走去,面色沉重地朝她跪了下去。 “娘子!”乐儿不知如何是好,同她一起跪了下去。 容若礼惊慌失措地去扶她们,着急道:“夫人,这我如何受得起,你们快起来啊。” 郑月新拉住她的手,赔罪道:“小娘子,我没有教导好孩儿,致使他轻浮莽撞,不知礼数,他可有对你做出出格之事?若有,我现下便将他打晕了交由三郎处置。” 此话一出,师书白即刻跪爬到郑月新身边,举手发誓道:“阿娘,我绝没有对啊默做出出格之事,若有我便,便断子绝孙!” 郑月新白了他一眼,训斥道:“此话不严谨,加上你之姓名,重说!” 容若礼内疚地看向他,制止道:“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师书白却正气十足,坦然道:“娘子不必担心我,事关娘子清白,我不为自己,只为替娘子作证。” 他深吸了口气,郑重道:“我师书白今日之前若是对啊默做出出格之事,便叫我断子绝孙,不得超生!” “嘶,”容显宗倒吸了一口凉气,动摇了要将女儿嫁给他的决心。 郑新月见他语气诚恳,不似作假,放心起身道:“既然如此,便不用劳烦三郎将你送去处置了,乐儿,去取家法来。” “喏,”乐儿叉手微行一礼,默默退下。 但她并没有去取家法,而是去了师时缘房中。 此时,师时缘正裹着厚袄坐在书案前读书,他脸颊微红,断断续续地咳嗽着,见郑月新的婢女乐儿神色紧张地站在门前,他放下书,温柔一笑道:“可是母亲唤我过去?” 他的住处十分僻静,方才一点动静声响都未听见,只以为是郑月新差人来叫他。 乐儿抿唇摇了摇头道:“大郎犯了错,娘子让我取家法,二郎,你能否去劝劝娘子,她平日里最顺着你了,你若劝阻,她肯定愿意听。” 师时缘立即起身道:“你先遵着母亲之意,去取家法,我换件单薄衣袍前去,一会儿好惹得母亲怜惜,分散些她之注意力。” 师时缘脱下厚袄,换了件单薄宽大的浅色衣袍,迎风走了出去,脚步摇摇晃晃地走得极不稳当,好似风一吹便要倒下一般。 郑月新见他模样虚弱地走了进来,当即扔下高高扬起的家法,将他扶到一旁坐下,担心道:“盐儿,可是又发热了?” “咳咳咳,”师时缘侧过头,拿帕子掩着口鼻,撕心裂肺地咳了几声,倒在她怀里,有气无力道:“母亲不必担心,我只是有些胸闷气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