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婢女罢了,谈不上麻烦,倒是容娘子这架势,似是怕我这笨手笨脚之婢女碰坏了你这宝贝字呢,兰儿,还不跪下向容娘子道歉!” 兰儿立即跪下,哆嗦道:“容娘子,都是婢子之错,请容娘子责罚。” 萧旖怜眼瞧着局面将变得不可收拾,朝容若礼眨眼道:“啊默,你陪张娘子看首饰,我去送一趟便是了。” 容若礼扶起兰儿,将纸递给紫英,对萧旖怜点头道:“声声,左边第五个铺子便是默与书肆。” “放心,”萧旖怜同她点了点头,随紫英一同往默与书肆走。 紫英叹道:“这兰儿也真是可怜,婢子方才瞧见她手腕处青紫了好大一块,也不知是不是她平日里受罚所致。” 萧旖怜回头朝珠宝铺看了一眼,轻声道:“个人有个人之命数,或好,或坏,都要自己受着,旁人干预不得,你只知兰儿现在可怜,却不知她两年前平白无故打死了好几只猫狗。” “什么?”紫英惊讶道:“原来两年前婢子与小娘子瞧见,虐打猫狗之人竟是她,她可真是瘦了太多了,婢子都没认出来。” 萧旖怜停在默与书肆前不远处,扭头悄声道:“张娘子瞧见她打死了自己心爱之狗,于是便派人将她买做了婢女,此事还是她未与我生分之前,告诉我之事,张娘子之性子你也知晓,她虽娇纵些,但也不至于会苛待婢女。” 紫英心里下了然,也不再为她感到悲伤,跟着萧旖怜进了书肆。 康掌柜误以为萧旖怜是来买书之人,热情地跑上前道:“娘子想买些什么,诗集,字画,还是书籍?” 萧旖怜笑了笑,摇头道:“掌柜,我们来替容娘子送字。” 紫英上前一步,递上纸。 “好,好好,”掌柜连忙接过纸,客气道:“多谢娘子。” “掌柜客气了,”萧旖怜越过他看向他身后之人,他背对着康掌柜,低着头不知在看些什么。 康掌柜将字递到他面前,恭敬道:“周郎君,这便是你要买之字。” 周默染将手中的书随意扔到一旁,展开纸,认真看着,满意道:“这字确是同一人所写,不错,不错。” 他卷起纸,解下腰间钱袋扔给康掌柜便转身往外走。 “是,是是,”康掌柜点头弯腰,笑容满面道:“周郎君慢走。” 周默染见萧旖怜好奇地盯着他看,扶了扶银制面具,与她擦身而过。 萧旖怜忽然觉得他十分眼熟,急促转身道:“柏二郎?” 原本已经走出书肆的周默染脚步一顿,回头看向她,沉声道:“娘子认错人了。” 萧旖怜上下打量着他,蹙眉道:“你今日所戴之面具分明与那日你在菩提寺所戴之面具一模一样。” 周默染不欲多加解释,直接摘下面具道:“这面具或许姓柏,可我姓周,娘子这双眼睛这般大,却连个人都瞧不清,真是无用。” 萧旖怜并未在意他说了些什么,而是直愣愣地盯着他眼角旁的那道疤。 周默染重新戴上银制面具,转身大步向外走去,冷笑道:“收起你那或怕或怜悯之目光,小娘子。” 萧旖怜看着他潇洒离去的背影,竟也不觉得他傲慢嚣张,只觉得他心事沉重,抑郁难说。 这种感觉很熟悉,她总觉得她在哪里,不止一次地见过他。 康掌柜方才不敢介入他们的谈话,待他们说完后,追出去,远远喊道:“周郎君,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