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莫要严刑逼供,她受不住!” 苏言止仿若没听到一般,毫不留情地离开了院落。 “木娘,”萧旖怜拉住柳青莲,认真道:“别担心,相信我。” “我自是信你,”柳青莲握住她的手,满眼含泪地望向她:“我信你!” 守在门口的紫英正准备进院找萧旖怜,一转头却见夕儿被人押了出来,大惊失色,连忙带着同行的婢女一起进院寻找,见她无事,缓步走至她身旁,递上一个精巧的盒子道:“小娘子,该回去了。” 萧旖怜将盒子递给柳青莲,依依不舍道:“木娘,一定照顾好自己。” 柳青莲紧握着盒子,强忍着泪意笑了笑,语重心长道: “声声,你莫要来看我了,你与团郎君婚期将近,叫人瞧见你来平康坊找我,不免会招来闲话,柏郎遇害真凶尚未查清,我定会顾好自己,你无需担心,安心待嫁即可。” 萧旖怜不放心,又继续叮嘱道:“这几日天凉,勿要像从前一样常开窗吹风了,你若是受了风寒,我必要日日来看你!” “好好好,”柳青莲顺着她的话点头应答,轻轻推着她往外走:“你只管放心,我日日关着窗,再也不开了。” 待萧旖怜走后,她便再也撑不住了,瘫坐在门后,抱着膝盖,放声大哭。 宣阳坊,萧家。 萧旖怜换下圆领袍,穿上团花纹黄衫子和团花纹红裙,披上素罗帔子,拎着一盒糕点,笑容灿烂,健步如飞地冲进了书房里 :“耶耶,耶耶,耶耶!” 萧诗崖搁下卷子,捋了捋胡须,佯装严肃道:“今日怎有空往我这跑了,又闯祸了?” 萧旖怜跪坐在他身旁,搂着他的胳膊撒娇道:“我这不是想耶耶了嘛,耶耶猜我今日瞧见谁了?” “谁?”萧诗崖抬了抬眉毛,侧头瞧她一眼,又拿起卷子继续看。 萧旖怜故作神秘道:“耶耶猜猜嘛。” 萧诗崖欲言又止:“你不会是见着三郎了吧?” “团团?”萧旖怜摇头道:“怎会是他,我都好些年没见着他了,如今便是见着了,怕是也认不出来呀。” 萧诗崖放下卷子,疑惑道:“那你见着谁了,要跑来与耶耶说?” 萧旖怜递上一块玉露团,故作惊讶道:“我今日瞧见一个郎君搂着一个婢女从平康坊出来,听人说那是苏少卿,便是耶耶你日日所夸之人,啧,那婢女模样很是标志呢。” “什么?婢女!怕是出事了,三郎一个人恐应付不过来。”萧诗崖猛地吞下糕点,拍着胸口往外跑。 “耶耶!”萧旖怜不慌不忙地盖上食盒,站在门前,伸长脑袋,高声道:“耶耶去哪?” 萧诗崖步履匆匆,头也不回道: “大理寺!” 萧旖怜狡猾一笑:“有耶耶在,夕儿应当不会被严刑逼供了。” 时辰尚早,她闲来无事,又拎着食盒去了王善真的院落,她站在窗前娇声道:“啊娘,你在作甚呢?” 王善真挥了挥手中的嫁妆单子,上下打量着她:“方从你父亲那过来,可是闯了什么祸了?” 萧旖怜将食盒递给可儿,挤到王善真身旁,咧嘴傻笑道:“没有啊,我今日瞧见了苏少卿,去说给耶耶听。” 王善真合上嫁妆单子,眯眼看向她:“苏少卿?怎如此生分,从前你不是都唤三郎团团吗?” 萧旖怜猛地一拍大腿,跳下罗汉床,惊讶道:“啊娘说甚?苏少卿是团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