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赋有能力的人,这很可贵。” 慕容惜平静地说:“可是曹医生,人为什么要勉强自己去做不喜欢的事情?如果在别的领域有能力、有天赋、有兴趣——愿意为此付出更多心力,不是更值得夸赞和羡慕?又何必舍近求远?” 她明明在说没有采用精神力操作远程机甲的余庸,曹鹤兰却觉得她在借着这个机会,说另一个人。 那个人也一遍遍说,他喜欢在第一军校读书,他喜欢在第一军校认识的朋友,他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状态。 曹鑫仪不再说话。 谢楚瑜感觉气氛变得冰冷,开口阻止情况继续恶化:“开始了。” 他调整了位置,却只是坐着,什么都没有动。 不能回头,所以不能去注意慕容惜的神情、状态。 而顺利侵入余丘生与舒默大脑的慕容惜,背悄无声息地贴到了门上,探视窗早已关闭,从外面看不见病房内的情形。 精神力每动一下,都会带来一阵天旋地转的混乱感。 慕容惜顶着这样的压力,和随时可能陷入迷失的风险,一点一点地修复余丘生和舒默的精神力网络。 那种感觉就像他们大脑内部是有许多小型旋风的茫茫沙漠,稍有不慎就被卷入旋风中,拉拽、撕扯、绞烂。 时间无声飞逝,漫长到曹鑫仪都换了个地方坐着,低下头重新查起资料,间或抬头确认谢楚瑜的状态。 而谢楚瑜开始默背机甲操纵编码教材。 忽然,谢楚瑜感觉到精神力猛地一颤,回缩,又痛又麻,仿佛被人在身上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他顿然回头,看到慕容惜撑着墙,胸口剧烈起伏,但眼睛里带着点傲然笃定的神采,似乎在说,这不是造成实质性伤害了吗? 也许那表情是有点好笑的。 也许是该笑笑她的。 ——笑她怎么这么较真,还幼稚地非得让人见识一下自己的厉害。 但是谢楚瑜只看见她本就没有多少血色的唇,此时更是快和肤色融在一起。 “好了吗?”曹鑫仪问。 “好了。”谢楚瑜回答,“我先送她回去,有点晚了。” “确实有点晚了。”曹鑫仪说,“那你们先走,我给他们做个检查,那你待会儿再回来还是?” 谢楚瑜:“我给庄梦蝶发个信息,她过来。” 曹鑫仪:“也行。” 谢楚瑜走到门口,慕容惜正好闭眼。 “困了?”他低声问。 慕容惜很配合地打了个哈欠:“是啊。” 谢楚瑜推开门,看慕容惜半睁着眼往外走,走得很急,一路跟到电梯口,又见她识别完额头靠在墙壁上,眼睛再度闭上。 谢楚瑜:“你现在怎么样?” 慕容惜淡淡道:“不好。疼得快要死了。” 她声音毫无起伏,内容倒是吓人得紧。 谢楚瑜思考着该不该继续问,如果问又该怎么细问。 慕容惜已经开始自爆。 “你要是玩几百场扫雷被各种炸你就知道我现在什么感觉了。”那还是她课上打发时间发现的游戏。 “我的精神力现在非要形容就是千疮百孔体无完肤。” “迟早跟他们算这笔账……” 慕容惜其实很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