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竟是宫中嫔妃们流行的款式。看来这女子所说是真的。 他不禁微微皱眉:既然是国师之女,若贸然将她带到衙门,相当于打了顾郎兴一巴掌,那个老狐狸本就对他有意见,这样一来定会跟他结下梁子。到时候万一那老狐狸在父皇面前给他使绊子,倒不如就卖他个人情。 庄缙故意问道,“那你想如何?” “大人不如行个方便”,顾倾城从袖中取出一色泽饱满的玉佩,笑着塞到了庄缙的腰间,“这是西域使者送来的安魂玉,整个长盛城只此两枚。这其中一枚被爹爹命人打磨成了玉佩,如今归大人所有。” 庄缙笑了笑,他怎会不知这安魂玉。父皇早就将那其中一枚玉石送给了母妃,他只是没想到另一枚玉石竟给了顾郎兴,可见当今国师真是一朝得势。如此贵重之物,顾郎兴竟转手给了他的女儿,只见他对父皇的忠心果真不像他表现得那般。 “大人放心,花楼掌柜那边,明日我自会派人去给个交代”,顾倾城道,“定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既如此,还请姑娘多在国师面前替我美言几句”,庄缙的视线落在了她脸上的那副银色金边面具上,“姑娘到如今还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吗。” 闻言,顾倾城不得已摘下面具,月光下,更显得她皎洁似玉。一身刺绣长裙,将她的窈窕身姿勾勒得淋漓尽致。 庄缙微微一怔。 她莞尔一笑,“多谢大人,我定会在父亲面前多多夸赞大人。” “大人,小女子告辞”,顾倾城躬身作礼,正欲离开。 身后传来庄缙的声音。 “天色已晚,我派人送你回去罢。” 顾倾城还没来得及拒绝,只听远处传来马车的声音。 不一会儿,一辆马车便停在了她面前。顾郎兴黑着脸从轿中出来,却看见顾倾城身后的庄缙,大惊失色,立马行礼,恭敬道,“臣顾郎兴参见太子殿下。” “免礼”,庄缙扶起顾郎兴。 “太子殿下恕罪”,见状,顾倾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叩地,额头恭敬地放在手背上,“小女有眼无珠,竟没认出太子,望太子恕罪。” “免礼罢”,庄缙眼尾微挑,静静地看着她。 顾倾城起身,畏畏缩缩地站在顾郎兴身旁,偷偷瞟着庄缙,结果正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眸,惊得她立即将视线移开。 顾郎兴瞪了她一眼,示意她跪下。顾倾城又“扑通”一声,丝毫没有犹豫,立即跪在地上。 “臣有罪,犬女自幼顽劣,今日竟险些酿成大祸,还冲撞了殿下”,顾郎兴也跪地认罪,“是臣管教无方。” “国师严重了,快快请起”,庄缙将顾郎兴扶起,“今日之事乃无心之过,花楼那边给个交代就没事儿了。” “多谢殿下”,顾郎兴将顾倾城扶起,“殿下,我们先告辞了。回去我定狠狠责罚她。” “这倒不必”,庄缙连连摆手,“过度严苛不利父女之情,她知错就行。” 闻言,顾倾城向他投去感谢的目光,只见庄缙嘴角微扬。 “殿下教训的是”,顾郎兴拱手作别,带着顾倾城坐着马车匆匆离去。 只留下庄缙站在原地,借着月色,细细端详着手中的那枚玉佩,良久,他才带着侍卫离去。 单余一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看天,正月十五的月亮真是又圆又亮,忍不住心想:顾倾城与庄缙初次见面竟是这番阴差阳错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