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陆蔓笙毫不犹豫的将手从他手中抽出,脸上浮现出厌恶和愤怒的神情,“你快让这两个侍卫让开,放我出去!” “阿笙,如今的长塘城早变了”,萧柏书低头看着被甩开的手,眼眸倏然抬起,直勾勾地盯着陆蔓笙,“只有我才是你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陆蔓笙声音颤抖着,“让开。我要出去!” 奈何侍卫就像一堵墙,牢牢立在那儿,任凭陆蔓笙拳打脚踢,一动也不动。 身后传来萧柏书轻飘飘的声音。 “阿笙,你出不去的。就算你出去了,你也见不到万鹤清。” “你闭嘴”,陆蔓笙回过头瞪着他,“萧柏书,你别逼我!” “萧柏书?”他脸色一沉,眼里闪过一丝凌厉,“阿笙,这是你第一次直呼我的大名。” 他一步一步地逼近她,浑身散发着一股骇人的戾气,“看来,姓万的的确不能留。” 听出他话中有话,陆蔓笙立即反问道,“你对万大人做什么了!” “也没什么”,萧柏书的嘴角轻轻一挑,昏黄的烛光在他脸上留下淡淡的阴影,“我们大婚之前你应该能见他最后一面。” 闻言,她的神色一滞,原本剑拔弩张的模样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万大人究竟发生了什么”,她的声音哽咽,低垂的睫毛微微颤动,豆大的眼泪从眼眶滑落。 “阿笙”,萧柏书的声音突然温柔起来,他走上前扶住她,轻轻唤着她的名字,“很晚了,歇息罢。” 陆蔓笙紧紧抓住他的衣袖,泪眼婆娑,“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萧柏书看了一眼身旁的丫鬟,沉声道,“把夫人带到房间去,伺候夫人早些歇息。” 几个丫鬟不顾陆蔓笙挣扎,带她进入了一个陈设华贵的房间,伺候她洗浴歇息。 屋门并未有人看守,陆蔓笙本想连夜偷逃出去,却发现屋外是个偌大的庭院,庭院大门左右各立着一个身形剽悍的侍卫。 这前脚还没爬上墙,后脚这侍卫就追上来了。陆蔓笙垂头丧气地坐在院子的台阶上,幽怨地看着紧闭的大门。 她也不明白为何萧柏书突然就变得如此不可理喻,他明明一向很听她的话的,过去三年里,只要她不想做的事,萧柏书从未逼过她。 月光皎洁,一株株娇艳的玫瑰被蒙上一层纯白的月色,倒也显得分外清纯。 陆蔓笙看着满庭的花朵,心绪却飘到了府外:也不知万大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三年未见,万大人可还记得我。 她绞尽脑汁想了一夜,总算想到了一个合理的出府理由。 天刚亮,她便派丫鬟去给萧柏书带话。 “你告诉萧柏...”,她皱了皱眉,想起昨晚萧柏书听见名字时发怒的神情,她叹了口气,“你告诉萧老爷,我需要出府。役流结束,我必须得回衙门报告,不然我的名字会一直在花名册里的。” 丫鬟一边给她梳着头发,一边问道,“回夫人,老爷肯定会将你的名字划去的。你又何必去衙门多走一趟?” “他能管这些?他虽是长塘城第一富户,但这事可是知县掌管的”,陆蔓笙故作遗憾,“我也只好亲自去衙门一趟,麻烦万大人了。” “夫人您不知”,丫鬟笑着看着镜中的陆蔓笙,“万大人贪赃税金,早已沦为阶下囚了。如今长塘城的知县是萧老爷。” 陆蔓笙眼里满是诧异,脸色瞬间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