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时之间兽性大发,将万鹤清的嘱咐抛到九霄云外。 他们一把拽住陆蔓笙的衣领。 嘶—— 囚服被撕出一大口子。 “干什么!”陆蔓笙下意识地护住领口,惊慌的看着他们。 只见两人淌着哈喇子,望着她凌乱的衣领痴痴傻笑。 回过神来的陆蔓笙立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想要转身逃走。谁知脚链被人一把拽住往后拖,她一个重心不稳,身子前倾,额头重重磕到了桌角,一下子晕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被扔在了山铅的大漠上。两个官兵正粗鲁地扒开她身上的囚服。 她撕扯着喉咙大声地呼救,可这儿本就是臭名远扬的蛮荒之地,地广人稀,鲜少有正经人家出现。偶尔的几个过路人对强抢民女、沿路抢劫这种事也见怪不怪。 陆蔓笙越是反抗,官兵们越是兴奋,落在她身上的拳头就越重。 直到囚服被撕成了碎片,一切暴露在烈日下,她才绝望地意识到,自己无处可逃了。 昏黄的天空,漫天的黄沙,漆黑的乌鸦,丑陋的身体,恶臭的气味。她已经做好和他们同归于尽的准备。 突然,两个官兵倒在她身旁一动不动,瞳孔倏然放大,嘴角暗暗淌着血。 她如同溺水的人突然找到救命的稻草,大口喘着气。依稀见着一个手持弯弓的蓝色身影从远方策马奔来。 马蹄声越来越急,惊起层层黄沙。 “阿笙!” 昏黄一片中,她迷迷糊糊听见似乎有人在唤着她的名字。 她落入了一个藏蓝色的怀抱中,很快便没了意识。 等她再次睁眼,眼前是一席柔软的床榻。 一声低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你终于醒了。” 她循着声音望去,模模糊糊见榻边坐着一男子,估摸着刚过弱冠之年。她慌张地摸了摸身上,直到确认自己穿着完好,她才松了一口气。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陆蔓笙抬头,只见那男子一袭藏蓝色长袍,唇红齿白,尤其是那对顾盼生辉的桃花眼分外多情,这风流公子的模样竟无比熟悉。 “萧柏书?”陆蔓笙盯着他的那双眼睛,语气有些不确定。 只见男子脸上有些惊讶,“姑娘认得我?” 陆蔓笙挣扎着起身,咬牙切齿,“我何止是认得你,我巴不得送你去官府!” “为何”,萧柏书一脸无辜,“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姑娘不报恩就算了,为何要恩将仇报?” “若不是你无端撒气在韦二身上,致他重伤,我又怎会起了贼心去偷那人参,又怎会落得这番田地!” 只见他轻轻挑了挑眉,一副了然的模样。 “原来如此”,他起身从墙上取下一把弓箭,递了过去,“过去的事我很抱歉。今日你随意出气,任你射多少箭,我绝不躲闪。” 她没料到他竟会如此坦荡,一时不知所措。就像一记重拳打在了一团软绵绵的棉花上,面对眼前这个一脸笑意的男子,她竟无可奈何。 “算了”,陆蔓笙将弓箭扔在了一旁,“你救了我,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萧柏书笑了笑,眉眼一片柔情。 难怪长塘城里的姑娘个个心系与他,这么一双温柔似水的眼睛,任得谁见了心里也得泛起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