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有毋宁主动交代,方山带衙役重新搜查倾坊酒馆,找到二十多张的紫色道符纸,确定数量对得上,他们便离开了。 毋宁说道符纸是他藏的,和小酒馆的人没关系。 这句话安若雅是相信的,毕竟到了这个地步,他没必要骗人,况且就算是小酒馆的人和毋宁联合起来做得这出戏,也不过是提供场所而已,预言杀人案的执行者也只有毋宁一个人而已。 在启程回京的路上。 毋宁主动说道:“我想说的话都在道符纸里,只要看过,你们都会明白的。” 君世骁看着桌面上摆放整整齐齐的道符纸,都是从酒馆里找到的,崭新,未使用过。 安若雅摸着记录有宁远身份信息的道符纸,问:“这里面也有?” 毋宁点头。 “知道了。”安若雅找到记录之前死者信息的道符纸,一一拆开,摆放在一起。 “用特制药水涂满道符纸,经过两天暴晒,就能看到里面的字。”毋宁闭上眼睛,明显什么都不想再说了。 安若雅和君世骁对视一眼,从马车里走出来。 方山席地而坐,就着干粮喝新鲜的鱼汤,暖呼呼的,他整个人都放松起来,昼夜不停地赶路,他一文弱书生,可扛不住。 两人也靠过来,喝暖和的鱼汤。 “怎么样?”方山问。 “他不想说,让我们自己看。”安若雅目光扫过道符纸,方山了然:“回京还有几天,反正不急。” 方山是不急,他一点都不想委屈自己,因为他,赶路的速度十分缓慢。 君世骁瞪了他一眼,“拖后腿。” “又不赶着投胎,急什么。”方山嘀嘀咕咕,声音很小,可还是一直不落的传入了誉王的耳朵里,他不悦,“投胎你都赶不上热乎的。” 君世骁吃了两口,去给马顺毛。 安若雅见状,跟了上去。 “想先走?” “嗯。”君世骁摸马头,喂草料,看向她,“你跑出来这么些天,家里人急不急?回去你不会挨打吧?” 安若雅想到自己远遁的方法,有点想笑,摇头道,“没事,我能应付。” 想到回去,他们会认为自己已经被采花贼欺负,她正好可以借这次机会悔婚,然后被人唾弃,她伤心欲绝,去庵堂做尼姑,生活艰苦,死在庵堂,那从此以后,她便可自由自在。 想想她整个人都快乐起来,被幸福包围。 她要为了自由,抛下一切。 正美着,君世骁的一句调侃,打破了她脑海里的幻境。 “真的能应付吗?如果有麻烦,本王可以帮你说情,凭本王的面子,谁不会处罚于你。” 君世骁小心地试探,满心期待她能同意,又怕她同意后,后面发生的事情会打破两人现在相处的氛围。 从两人去族州开始,他觉得他们之间更亲密了,他不想打破。 “多谢王爷相助。”安若雅拒绝,“我心里有数,有需要我不会客气。” 多说无益,君世骁只好作罢,不继续纠缠,问:“你跟本王一起?” 如果迁就方山的赶路速度,回京还需要七天,如果两人快马加鞭,只要两天半,十天的时间足以他们做许多事情。 君世骁的提议正合安若雅的意,她点头,“嗯,下午我们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