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殿下说的是,下官没福气,不配有知己。殿下不同,下官祝誉王殿下知己遍天下,个个命不久。” “咔嚓!” 君世骁手里的茶盏应声而碎,碎屑从他的指缝里迸射出来:“放肆!” “殿下恕罪!”方山跪下,不以为意道:“真心实意而已。” “方山!”君世骁恨恨。 “下官在,没走。”方山严肃:“就算殿下想治我的罪,话也绝不收回。” “不怕死吗?”君世骁掸掉手指上的碎屑,冷冷的看向方山。 “没什么好怕的,早晚而已。”方山坚持。 两人的行为逐渐变得幼稚别扭,这一波倒是把安若雅给看傻了,他们好似别着一股劲,都在等对方低头,可偏偏两个人都是固执的主儿,谁都不想退让。 见两人大有不分出胜负就不罢休的意思,安若雅只好出来打圆场,转移话题:“王爷,方大人,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先讨论下案情的情况和线索?” “……”君世骁沉默,目光看向别处,心里回想刚刚的行为有没有不妥之处,会不会让她误会自己小题大做? 君世骁陷入纠结。 方山理智回笼,硬邦邦道:“请王爷恕罪。” 君世骁:“哼!” 怕两人再继续斗嘴,安若雅插话问道:“死者的验尸单呢?” 方山从盒子里找到验尸单,“这里是详细的记录,仵作仔仔细细查验过,宁远身体没有伤口淤青,是被毒死的,只是目前为止,还没大夫能分析出是什么毒。” 安若雅:“头和心都查验过吗?” 方山:“验过,头部无外伤,心脏呈现乌黑色。” 安若雅放下验尸单,“你说的那位落魄秀才,明日可能请来?” “可以。他就住在府衙,随时可以传唤,估计这会儿也被吵醒了。”方山要命人去传毋宁。 君世骁立刻阻止,“算了,时辰不早,先休息,有事明天说。” 誉王和安若雅的黑眼圈极重,皆是满脸疲态。 见状,方山也不好再坚持,道:“也好,房间下官已让人准备好,可自行休息。” 回房后。 安若雅没急着休息,盯着证物发呆,道符纸、验尸单、除这两项外,盒子里还有个不起眼的小物件。 有多不起眼呢? 特别小,那是个只比拇指大一点的玉玦。 她拿起玉玦摸了摸,表面不光滑,甚至有点磨手,透过烛光,她发现玉玦上面留有残存发淡的血迹。 她支着下巴,想了许久。 眼皮逐渐变得沉重起来…… ****** 午时过后。 安若雅见到了方山嘴里的毋宁。 毋宁穿着粗布衣裳,不修边幅的胡子让他看起来有四五十岁,看起来很显老态,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他的年纪,安若雅会怀疑他是不是被人调包,假扮的。 “是你发现尸体的?” 毋宁从进来后,注意力便一直放在了誉王的身上,听到安若雅的询问,他恍惚回神,死气沉沉地看向安若雅,“昂。” “经仵作检验,发现尸体时他刚刚死去,你可有见过其他人在附近徘徊?” “没看见。” “道符纸你是从哪里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