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还证据的守卫半路碰到安若雅和誉王,跟随着他们俩返回宅子,韶句紧随其后,带着死者的尸体也跟着回来了。 安若雅急忙命人去请仵作。 仵作带着工具匆匆赶来,弓着身,稳稳地给二人跪下请安,姿态做的十足,可他却未说只字片语。 安若雅不着痕迹的让开,君世骁脸色不善,他倒是没见过这么不懂规矩的下人。 韶句察觉到王爷不满,急忙帮着解释:“王爷,这位仵作生而有疾,口不能言,请王爷恕罪。” “他不能说话?!”安若雅本想问他是个哑巴,但想到当着人家面问,实在是太过了,便婉转了些。 “是。”韶句点头。 “免礼。”知道他不是故意冲撞,君世骁也没有追究。 仵作规矩站起来,低着头待命。 “雷劲杉的尸体风干的很不正常,你看看能不能验出是何物所致?” 仵作听到安若雅下达的命令,神情激荡,冲着安若雅颔首行礼后,便转身去了停放尸体的房间。 安若雅想继续跟近,却被君世骁打断了“那边不急,你先来看看道符纸。” 安若雅从守卫手中接过道符纸,仔细抚摸它的质地,来回检查了数次,她眼尖的发现了道符纸底下很模糊,像是被人弄坏了一样,她顺手把道符纸抛到誉王的怀里。 “王爷且看看,能否看出哪里不对劲?” 君世骁放在手里认真研究,不肯放过任何细节。斟酌良久,他手指点在道符纸的最下面,“这里被人破坏过。” “是。” 韶句抢过道符纸仔细辨别,明明之前他也研究过,怎么就没发现呢。 “道符纸上面主要记录的是雷劲杉的生平,下半部分写的是他所犯下的过错,或者说是凶手认定他所犯下的过错。而这张道符纸最下面有大片的空白,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凶手只写了这么多,二是这部分被人用什么手段给抹掉了。如果是第二种可能,那被抹掉的部分便是破案的关键。”安若雅眯眼说出自己的猜测。 “可如果按照现在知道的线索,那抹掉证据的人只可能是雷劲鸿,他又是如何知道凶手会在道符纸上写什么?”韶句想不通,“难不成他也拿到了凶手的预言?” “可能性不大。”君世骁摇头,“凶手以东篱布防图为基准犯案,族州应该不会再有命案发生。如果按照凶手的计划走,他下一步应该会选择与族州相隔百公里外的泗阳城动手。” “那…有没有可能是他在雷劲杉死前就见过道符纸?”韶句感觉脑子里面好绕。 安若雅接话道:“我还怀疑他可能还知晓谁就是凶手,也说不定呢!” “真的?”韶句想想,没准真和他有关,继而问道:“那我们现在还不赶紧先把人控制起来,好好的审问一番。” “不急,先别打草惊蛇。”君世骁打消他冲动的念头。 “不错,现在都是我们的推测,还是别轻举妄动。”安若雅查看着相关卷宗,眉头紧锁,“其实现在……,我更好奇,凶手为何会一反常态对死者进行虐杀?……难道,他们之间有深仇大恨?” “这也是个搜查的方向。”君世骁认同。 韶句不敢放松警惕,急忙命人去将死者的家底全部调查出来,然后做分析。 一时半会也查不出太多东西,君世骁见安若雅强撑着打了个哈欠,道:“秦兄若是困了,便早些歇息吧。一切事宜明日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