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有限,安若雅先从主子们查起,第一个是祁永贞的正妻,卢氏。 卢氏走进来,不安地四处观察,白天她就听到了下人嚼舌根,说是她害死了老爷,传的这些闲话让她分外担忧,生怕官家老爷不通事理,给她定上一个谋杀亲夫的罪名。 “坐。”安若雅清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情绪,指了指自己对面的座位。 房间中的桌椅都是按照安若雅的要求置办的,这种审讯的方式众人还是第一次见。 平时衙门和万骨院的审讯一般都是跪着审的,甚是威严,像她这么平和的真的少见。 卢氏根本不敢坐下,磕磕巴巴的道:“大人,我,我不坐……” “无妨,只是问你几个问题,如实回答即可。” 卢氏这才扭捏磨蹭地坐下,低着头,不敢看人。 安若雅梳理好问题,问道:“祁永贞死亡时间是申时二刻左右,这个时候你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 “我…我……”突然提起祁永贞的死,卢氏不知道如何开口。 安若雅皱眉,“不用着急,慢慢想,慢慢说。” “……当时,在,在看府中的旧账。上个月开始库房的账就对不上了,我担心是出了家贼,就一直在查账,一直忙到深夜。直到有下人来禀报,我才知道事情的原委,大人…其余的,我真的是一无所知呀!大人…,您一定要相信我呀!” 卢氏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安若雅的表情,生怕自己说错话,这杀人的罪名就按她的头上了。 只可惜安若雅的脸上一丁点的表情都没有,例行公事的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安若雅问:“是谁第一个发现死者的?” “是二姨娘。” “下人来禀报后,我是最快赶到书房的,当时二姨娘抱着老爷拼命地哭,问她什么都不说。三姨娘随后赶到,家中的晚辈又闻讯赶来。后来我们就被万骨院给看管起来了。”卢氏说完,怨念地看了眼韶句,眼神里满是控诉。 万骨院看管她们的行动,不让在府中随意走动,就像在坐牢一样。 “去了书房,你可有觉得什么人很奇怪,或者说是可疑,你觉得凶手会是谁?”安若雅很随意地将问题抛给卢氏。 卢氏听安若雅这么问,是真的坐不住了,急忙跪下来,无力辩解:“大人,你要相信我啊,真的不是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安若雅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好,既然你说不是你做的,那你告诉我,是谁做的?” 卢氏摇头,眼泪汪汪的,夹杂着哭腔,说道:“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之后,不管再问什么,卢氏就是咬死了,什么都不知道,问她谁最有嫌疑,她也闭口不谈这个敏感的问题。 在卢氏身上没什么进展,安若雅让人把她送回去。 她将手上的名单简单粗略的看了一遍,说道:“带祁永贞的两个小妾过来。” 韶句命人安排,很快,二姨娘和三姨娘被人带来。 她们二人走进来,一眼就看到了正中央的安若雅,风流倜傥,养眼得很。 二姨娘像个偷腥的猫,风情万种地冲着安若雅眨眼睛,那勾人的妩媚要是对上真男人甚是管用,只可惜对上安若雅这个假男人,就没什么杀伤力了。 三姨娘见二姨娘屡试不爽的狐媚子功夫失败受挫,心情不错,嘲讽地冷“哼”一声,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