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雅会时不时提出自己的意见。 刚开始仵作心里还有些别扭,他干了十几年的活计还用得着年纪轻轻的贵家公子在这里指手画脚?就算仵作是个不光彩的活计,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 可经过几次的测试,仵作才发现年轻人每每提出来的意见都能让他眼前一亮,甚至还会让他对验尸有了更好的感悟,不由得对秦崖的印象又好上许多,甚至还会在拿不准的时候和他进行探讨。 韶句差点惊掉下巴,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贵公子竟然会仵作的活计?看似比仵作还专业,那他刚才还不知所谓地阻拦他…… 韶句觉得此刻的自己是相当尴尬,看眼身边的王爷没在意自己,他才平复好心情。 安若雅和仵作折腾一个多时辰,才慢慢停下手上的工作,仵作做善后的工作,将尸体缝补好后,为死者重新穿好衣衫。 安若雅若有所思的模样惹得誉王和韶句心里好奇得很,可王爷沉得住气,韶句就不行了。 他急吼吼地追问:“公子,您是发现了什么吗?” 安若雅听到他的问话,先是点点头,之后又摇摇头,惹得誉王挑眉。 韶句急了,“公子,您点头又摇头是发现了还没发现啊?” 安若雅有点为难,皱着眉头,似乎有什么重大的难题无法解开一样,摸着下巴。 她这模样,韶句更着急了,“公子,您……” 韶句话未说完,将工具收好的仵作打断他,恭敬地跪下,惭愧说道:“王爷,是草民无能,无法验出死者的死因。” 韶句愣住:“?” 誉王没看仵作,而是看向安若雅,他不信两人折腾这么久,就给他这么一个答案。 安若雅对上誉王的目光,“倒也不是这么说,是仵作他不敢确认罢了。” “什么意思?”韶句像个好奇宝宝。 “祁永贞既不是中毒而死,身上也没有打斗的伤痕,甚至连淤青都没有,草民…,草民无能。”仵作说到最后,偷瞄一眼安若雅,而后低头垂眸。 虽然小公子说的话他还有不解的地方,但仵作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他,小公子的判断也许是真的。 “你的答案呢?”誉王更在意安若雅的答案。 “死者的尸体完整,带有轻微的浮肿,我查验过死者的的眼瞳,浑浊涣散,大小不一。死者的死亡时间不超半个时辰,有这样的表象,我推测,他的问题应该出现在这儿!”安若雅指了指太阳穴,无奈地道:“只可惜,仵作不敢验。” 誉王眼神扫向仵作,仵作不敢应声,头低得更深了。 韶句看了眼躺地上的祁永贞,激动问道:“那小公子,你敢吗?” “我不行。”安若雅摇头,在史夏的耳濡目染下她理论尚可,真让她动刀子,她怕出脑浆四散的大事故。 韶句:“那怎么办?” 空气突然安静。 “还有什么其他发现?”誉王开口问道,打破片刻的沉默。 “嗯……我还不确定我的推测对不对,不过最好先派人多方面了解死者的情况,府中的下人和家眷分开单独审讯,哦对了,和府中经常往来采买和商铺也都审审。” “行,听你的,还需要什么?”誉王给安若雅足够大的权利和支持。 安若雅想了想,将那份预言杀人的证据交给韶句,“再查查府中可有谁买过这样的符纸?” 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