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大人请看!”安若雅走近棺椁,给众人展示自己的发现,“老夫人脖子上有淡粉色的细长勒痕,可见是被人从身后勒死的。” 她手指在老夫人脖子上的勒痕上抹了抹,摊开,让众人看得清楚。 “凶手为了掩盖证据,在老夫人脖子处涂抹上厚厚的香粉,擦掉后,勒痕下方边缘颜色浅,可以判断凶手是个比老夫人高大的男子,趁着老夫人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动手勒死了她。” “再看老夫人的指甲中,有细小的皮肤碎屑,还带着红色血迹,可见应该是在勒死的过程中,老夫人不停挣扎反抗,抓伤了凶手。” “至于指尖抓出来的伤口,大人可以派人去看看孙建木的身上是否有对应的抓伤,就可以断定孙建木有没有杀害老夫人。” 叶和光眼中泛着不明所谓的光,叶大少爷低着头,让人看不真切他的表情。 孙平拉着父亲的手,她坚信有秦公子在,一定不会有事的。 方山让捕快前去查验孙建木身上是否有抓伤,结果是除了几处陈年旧刀伤之外,再无半点伤痕。 “这除了能说明孙建木没有勒死老夫人之外,并不能洗脱他给老夫人下毒的罪行。”方山期待地看向秦崖,有两把刷子,怪不得能让誉王求到他这里来。 “可以。” 方山问:“如何证明?” “其一,孙建木给叶府送肉后,便直接回到摊位上站了一整天,旁边包子铺的伙计可以证明他完全没有作案的时间。其二,孙建木和老夫人毫不相识,没理由下毒谋害。至于其三…,叶府也是无凭无据,凭什么认定孙建木下毒谋害老夫人?” 叶浩明忍不住站起来辩解,“你胡说!仵作给祖母验过尸,确定是中毒而死,再说,有人亲眼见到孙建木偷偷摸摸买了毒药,这些怎么不算证据!” “大人,大人我有证人,可以传西方药铺的学徒上堂作证。” 方山:“准。” 差役们风风火火地把西方药铺的学徒带来,小学徒还是第一次见这阵仗,急忙跪下。 方山问道:“你可曾亲眼见过孙建木买毒?” 叶浩明指着小伙计,“快说啊!照实说。公堂之上可容不得你胡言乱语!” 小伙计身体一抖,紧张地结巴,“是…是……” 方山:“好好讲话。” “是…。大…大人,那,那天孙建木确实来过药铺,药是小的偷偷卖给他的,小的担心会出事,还特意问了他两句,买来做什么,可他并没有告诉小的。” 叶浩明:“大人,药铺学徒亲眼所见,还不能治罪吗?” 方山看向孙建木,孙建木急忙道:“草民冤枉。” 方山最后把目光放在安若雅身上,孙建木的主心骨是他,至于孙建木,直接忽视就好。 安若雅对方山做个稍安勿躁的手势,从自己怀中找到一个黄色小药包,递给药铺学徒。 “孙建木当日买的可是此毒?” 药铺学徒打开药包,把药粉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反复看了两遍药包上的折痕,认真点头。 “对,就是这个。小的叠药包的时候喜欢在左上角多折三下。” 叶浩明大义凛然道,“大人,您看,证据确凿,我叶家并没诬告他。还请大人为我叶家做主啊!!” “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方山问的是孙建木,可看的却是安若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