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廖敛对他舅舅的话充耳不闻,头也不回道:“我不是玩,我在多学,多用。” 桂欢说了,想提高就要多做题,多学,多用,他不喜欢做题,就只能另辟蹊径了。 廖敛舅舅好奇道:“什么多学多用?” 廖敛讳莫如深道:“你不懂,这是……”他一时想不起来桂欢的全话了,就掐头去尾道:“这是踏脚石,我得日积月累。” 廖敛舅舅笑道:“怎么着,你还想当赌圣啊?” 不远处的桂欢:“……” 原本他就是打架惯犯,长大了还敢去砸车,现在好了,都开始赌|博了…… 桂欢不是很明白,她的出发点是好的,可廖敛怎么越走越歪了呢? 第二天一早,桂欢睁开双眼,头顶红色的大字明晃晃的,闪得她一大早就眼睛发花。 余命九天零七小时。 上学路上,桂欢和昨天一样,尽可能地做一些不废时间的“送命题”。 “日行一善”显然是有一套衡量标准的,有些值一个小时,有些值两个小时,那应该就有值一天,或者是一个月的。 桂欢现在属于“不以善小而不为”,那“大善”又是什么? 对于自认没有同情心和同理心的桂欢来说,这个问题简直比中考的附加题还要难。 第一节下课,桂欢起身去上厕所,在走廊里,远远地就看到了膘肥体壮的王三饼,还有他身边围着的几个狐朋狗友。 向来走路大摇大摆的王三饼今天鬼鬼祟祟的,眼睛不住地往四周瞟,在他的目光落在桂欢身后时,突然就定住了,随后打了一个哆嗦,转身就往后走。 桂欢正纳闷,她的左边就蹿出来了一个人影。 廖敛跑步的姿势非常灵巧,动作飘逸,虽然个子矮,但腰臀比优秀,尤其腿很长,几步就追上了王三饼。王三饼旁边的几个人一看到廖敛,立马原地立正。 廖敛扯着王三饼的袖子,对其余几个人说了句什么,就把王三饼不由分说地拽进了厕所。 王三饼的几个朋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非常老实地挡在了厕所门口,不让任何人进去了。 要说几天之前,桂欢看到了此幕,多半会以为王三饼等人要欺负廖敛,可今时不同往日,她总感觉,王三饼又要遭殃了…… 桂欢上完厕所出来,就看到初三的一个男老师赶了过来,对王三饼的几个朋友道:“干什么堵着厕所门!让开!” 眼看着老师要发火,光仔几个人才面露难色地让出了路。 下一秒,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 廖敛率先走了出来,桂欢探头看了一眼,廖敛身后,是垂着头的王三饼。 怎么说呢,此时王三饼的脸上,就印着四个大字:如丧考妣。 他手里颤巍巍地托着什么东西,仔细一看,是几张纸币,一张十块,三张一块。 男老师的视线直接略过廖敛,瞪着王三饼道:“王山兵!你在厕所里干什么了!是不是又欺负同学!” 王三饼整个人都枯萎了,他怂着肩膀,气若游丝地道:“……没有,我在厕所……洗钱。” 男老师:“洗钱?洗什么钱!故意损坏人民币是要吃警告的!” 一张十块,三张一块,看到这个数目,桂欢基本就知道这钱是怎么来的了。 她心想:……王三饼啊,你说你当初惹他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