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桌子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按年份算,这几年她爸妈刚下岗,自然没有余钱买太多零嘴。 桂欢家里从来没有剩饭,每顿都是正好的分量。并不是因为桂欢妈能精准掌握一家三口的饭量,而是桂欢的饭量太大了,向来不留剩菜。 廖敛说了一句话便不再说了,睁着大眼睛定定地望着她,黑乎乎的右手扣着左手心,桂欢低头看了一眼,小小的手心破了一大块皮,这小子正在麻利地撕浮皮,旧伤添新伤,他眉头都不皱一下。 没有剩饭,也没有零食,她只能跟他说抱歉了。 桂欢张口便想拒绝,就见她头顶上方的黑字忽地闪了一下。 “日行一善”瞬间放大,变成了恣意潦草,艺术性十足的草书,强势地向她展示着存在感。 桂欢无言地与它对望数秒,低头对廖敛道:“你看看上面。” 廖敛抬起头看了看,白色的天花板,圆圆的灯罩,什么都没有。 桂欢指了指“日行一善”的方向道:“你能看到上面的字吗?” 廖敛仔细瞧了瞧,皱眉道:“哪儿?” 嗯,看来这句话只有她能看到。 “没事,你进来吧,先去洗手。” 廖敛跟着她走进屋,他穿着一件不太能看出原色的白色长袖,透气性很好的料子,胸前绣着经典马术标志,马上骑着一个人。 桂欢小时候不懂牌子,一度以为这个服装品牌的名字叫人头马。 厨房的暖气片上系着一个塑料袋,里面有几个土豆。 桂欢打开水龙头,示意廖敛洗手,盯着水流,廖敛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极不情愿地伸出手,将双手在水龙头下快速地晃了晃,那意思就算洗完了。 手洗没洗干净不知道,倒是溅了桂欢几个水点子。 桂欢看了眼还在滴泥汤的小脏手,微微挑了下眉头,道:“好好洗。” 廖敛看了看她,可能是为了吃的,他僵硬地抬起手臂,在水流下又晃了几下,可以看出来,他全身都在极力避免与水流进行一丁点的接触。仿佛那流动的不是水,而是硫酸。 桂欢:……他是怕水吗? 怕疼是不会的,毕竟他都敢手动撕皮。 “再洗一遍,用水洗,不是用空气。” 洗……准确地说,是在水流下晃了四五遍后,桂欢才算满意了,从屋里找出紫药水、红霉素软膏和创可贴,打算让廖敛自己贴。 谁知,就在桂欢转身时,“日行一善”又放大了,这次是行楷,观赏性很强。 桂欢原地叹了口气,还是坐到了沙发上,对廖敛道:“把手伸出来。” 廖敛看了眼茶几上的瓶瓶罐罐,抗拒地道:“舔舔就好了。” 桂欢:“舔舔就能好的话,就不需要这些伤药了,你的伤口不小,现在天气热,你放着不管,很容易发炎,严重了会化脓。” 廖敛花猫似的小脸一板,不信邪地道:“不会,我不会。” 桂欢:“……你会的,尤其你会用手抓这抓那,细菌就会跑进去。” 桂欢心算了一下时间,她这会虚岁十五,上初二,廖敛跟她同龄,应该也是初二。 莫非除了身高,他的智商也是后天发育的?以至于十五岁了连常识都不懂? 廖敛双手握拳至于身前,警惕地看着桂欢的动作,仿佛只要桂欢一碰消毒水,他就会一把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