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纪容川并不亏待,让人拿了银子送过去,因着百舟百山二人对主家一直不离不弃,即便是公子走了也守在那宅子里做些本分的活计,纪容川此次回来,仍让他们随身服侍。 只不过经历了这么多,纪容川已经给习惯很多事情自己动手,两个小随侍很感慨,总觉得自己再无用武之地。 如此到了第二日,纪容川早早起来去探望姜琬,见姜琬还在睡,便安安静静地守在外面,想着等姜琬起来了叫郎中把脉,没什么大碍后他再出去。 可巳时刚过,就有守门的兵士过来低声禀报,“阮大人又来了。” 纪容川一摆手,“堂堂一个监察使,不去府衙里查那些贪官污吏,天天往这里跑做什么?让他离开。” 这些兵鲁子都是和纪容川一起拼杀出来的,向来有话直说,嘿嘿一笑道:“您也是个将军,本来受陛下之命回青州整顿军务,结果大营没去成,倒是在个小医馆扎了根,同阮大人有什么分别?” 纪容川抬手,笑骂:“你找打!” “小人知错。将军,今天阮大人并不是独自前来,说是姜姑娘的师父也一道来了,小人不敢随便打发走。” 纪容川皱眉,慢慢起身,整了整衣襟,“出去看看。” 阮少宁搬的这救兵纪容川也要恭敬相待,毕竟刘令山不仅是姜琬的师父,还教过凛山书院几乎所有学子。 眼睁睁地看着刘令山带着阮少宁进去,纪容川想了想,巴巴地跟在后面,此刻姜琬刚刚醒过来,看到刘令山就要起身行礼,老先生一皱眉,道:“行了行了,都这副模样了,还拘泥于那些礼数做甚。” 姜琬惨兮兮地一笑,“我没能侍奉在师父膝下,倒是一而再再而三让师父替我操心,实在是心中有愧。” “有愧就赶紧好起来,我家中正好缺个煮饭的丫头。”刘令山很不客气,“老夫真是不知道怎么你把自己折腾成了这副德行,出了事不知道着人往书院带个话?” 姜琬弱弱道:“家里的人都被看管住了……” 刘令山也知道她说得有理,自然只是因为心疼才多念叨两句,这会儿把阮少宁往前推了推,“这小子听说你受伤,急得厉害,你这丫头是东边不亮西边亮,虽然父母缘浅,别的方面却不错,可得好好想想。”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饶是姜琬脸皮不薄也有点发热,好在阮少宁很快解了围,沉声问:“伤得很重?” 姜琬点点头,“这次是有点重,不过命是保住了,你放心。” 阮少宁没说话。 刘老先生虽然同姜琬是师徒,但毕竟男女有别不好久呆,略坐了坐就走了,纪容川赶紧把人往外送,然而阮少宁却落在后面,低声对姜琬道:“怎么能放心?需要什么药材,我让人去找最好的。” 姜琬正要说话,纪容川一把将阮少宁扯走,口中道:“大家都出去了,你呆在这里做甚,孤男寡女不要共处一室。” 阮少宁压低嗓音质问,“你难道没有同她共处一室?!” 纪容川摆出一副无赖相,“你没看到可不要胡乱说啊,我一直以礼相待。何况我阿爹阿娘待她亲闺女一般,我兄长待她亲妹妹一样,我救她关切她理所应当,你就不一样了,你家里那摊子事儿都没有解决,频繁探视会给她带来麻烦,明白吗?” 阮少宁不想明白,他只是很清楚,有纪容川在这里,姜琬他是甭想好好见了。 “她要治多久才能回去?总住在医馆不是个事儿。”